第二天清晨,萧离从一个绵绵长长的梦中醒过来,全身有些酸楚不舒服,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痛,像是昨夜经过了剧烈运动,可是以他的体魄就算有任何剧烈运动也不会出现这种睡到近乎昏迷的状况。
他皱眉思索,掀开被子,床上有点点猩红色的血印,记忆慢慢浮现,这是那个叫顾研心的女孩留下的,昨晚的疯狂和放纵让他的嘴角浮上了笑容,不过笑容很快凝住。
她人呢?
除了床单上的血迹和枕头上她身体的香味,再没有她留下的任何痕迹了,放佛只是他做了一个梦而已。大脑还是沉得厉害,萧离下床,不对劲儿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他走进了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个澡,似乎才清醒了一些。
从和顾研心相遇开始,情景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中,理智的分析寻找不正常之处,很快,他找到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中,有一个拇指大的瓶子。
萧离捡起来,闻了闻,眼中顿时闪过凌烈,这是迷药,难怪他睡得那么沉,身边的动静一无所知,他从三岁开始的特训就该让他任何时候都保持在警惕状态才对。不过,到底她是什么时候让自己服用了迷药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吃过她的任何东西。
不对,萧离想起了顾研心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的诱惑,他有吃到东西——那就是她。该死,他狠狠的捏着瓶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女孩给耍了,甚至他不需要去看,就明白是冲着那份军火资料去的,知道昨晚他和那个军火巨头接洽的人可不多。
萧离风一样回到了房间中,拿出电话,两拨了三个号码安排事宜,最后吩咐:“去查一个叫顾研心的女孩,十六岁,校服的样式是上面白衬衣下面黑红格子短裙,长相清秀漂亮,一双该死的桃花眼。查到之后,立刻告诉我。”
狠狠挂掉电话,萧离坐回了沙发上,拿起了文件袋,打开,却发现文件袋中多了一张小纸条:不用查了,是金飞龙得到了资料,好好防备吧。
字迹潦草,匆匆写成,原本有“对不起”三字,却又被划去了,后面补充了一句:你白睡了我,便宜你了,所以没有对不起。
萧离捏着纸条,眼中露出复杂的光芒,脑中浮现了顾研心的样子,她可真是演技惊人,反应迅速,不去电影学院真是lang费了人才。放心,他一定会找到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让她为昨晚耍了他付出代价,天涯海角,他会逮住她的,这第一个敢这么欺骗他的女人。
“阿嚏——”此时,蹲在偷渡船上的顾研心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不知道谁在想她,是妈妈吧,唯一有可能想她的人就是妈妈了。最好顾梦雪保护照顾好妈妈,否则她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当然也不会放过金飞龙。
四月的天,气温还马马虎虎,否则这甲板下面的小隔间,一定会冻死或者闷死很多人的,环境肮脏到了极致,空气中有股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