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卫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又将庆王送离了这边,白曼语才反应过来,强撑着表情同他们离开。
出这么大的事,宴席是办不下去了。
宴上的人都散了,林水月也跟着人潮离开,却在门口被人叫住。
“二小姐。”林水月回头,见是个眼熟的小厮。“小的砚书,奉公子的令,来给二小姐送东西。”
他手里拎着个大食盒。
林水月看了眼,没开口。
“是松鼠鳜鱼。”砚书提醒道。
“不用了。”
砚书一愣,抬眼见林水月毫不犹豫地上了马车,连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下。
他只得拎着食盒回去复命。
没想到裴尘的马车还没走,见他过来,裴尘微抬眼。
砚书将林水月的反应如实说了,裴尘面上看不出思绪,只落下了车窗:“去庆王府。”
林家马车内。
林瑾钰盯着林水月看了许久,见她始终都看向窗外,便出声道:“二妹何时与裴公子这般熟稔了?”
裴尘竟然一连两次都给她送了吃的。
气氛微妙,林淮尹出声缓和:“因着祖母的缘故吧,南安府与祖母有旧,裴公子不免多照顾你们一些。”
林瑾钰也笑:“这倒是,裴公子是真正的谦谦君子,待谁都一惯的好。此前也曾多次关照过我……”
从始至终,林水月都没搭腔。
这京城的冬日,在年初三之后,就彻底结束了。
元宵节过后,大地回春,冬日里干枯的树枝,抽出了新芽来。
天气回暖,京中的人也陆续脱掉了厚实的外衣,该换了轻便的装扮。
而打从那日宴席后,林水月再也没出过门。
“二小姐,老夫人说,明日起叫您正常去太学院。”
清晨一早,林水月还在吃饭,就收到了自家奶奶的最后通牒。
连着陪老太太在念安寺的那两个月,再加上过了个年节,林水月前后缺了几个月的课,太学院这都没开除她。
也是她想不到的。
林老夫人嫌她在跟前碍眼,让她务必回去上课。
瞧着是躲不过去了。
林水月放下筷子,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