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气渐热,你这一身是什么打扮?”顾殷不解,“月儿,你没事吧?”
靳月愣怔,抚了抚自个的头巾,北澜那边都知道她为了七皇子一夜白发,出行倒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大周这边……她待不长久,自然也不想逢人就解释。
“一夜白发,怕吓着你们!”靳月随口敷衍,“反正是我就成了,我什么打扮无所谓,眼下找到宋宴才是重中之重。”
顾殷不再多问,他知道靳丰年去了北澜。
既然靳丰年在北澜,靳月还变成这般模样,说明……靳丰年也没办法!
“师父师父!”田家兄弟跑回来,“您猜得不错!”
靳月扯了扯唇角,忽然呵笑了一声,“就在眼皮子底下,难怪找不到,原是灯下黑!”
“灯下黑?”顾殷瞬时眯起眸子,伏在井口,仔细的往内看,“若真如你所言,那就是从这儿进去,然后在里面开拓出一片天地,用于栖身?”
曹居良愣怔,“这么短的时间能,能挖出什么样儿来?”
“别忘了,我之前跳了崖,你们不都当我死了吗?”靳月苦笑,站起身来,瞧着田家兄弟,“能确定大致的入口方位吗?又或者,大概范围有多大?”
田贵比划了一下,当即伏在地上,用指关节轻叩地面,“从水井这边,一直通到后院,但有没有延出后院,便不得而知了,咱们还没出院子瞧。”
“应该是这三四年的时间内,慢慢挖掘出来的。”顾殷叹口气,“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曹居良环顾四周,“到底是燕王妃的主意,还是宋宴的主意,竟然知道在这个院子里挖地道。”
“我是女子军首领,也就是说,不管发生何事,女子军都不会擅闯这个院子,相反,格外敬重此处,而我对燕王府深恶痛绝,到了这份上肯定不愿再踏入这院子半步。”靳月苦笑,“真是算计颇深。”
人,就在脚下。
也难怪,当日细柳一出现在燕王府,宋宴便冒了出来。
“眼下怎么处置?”曹居良问,“掘地三尺?”
月照挠挠额角,“估计咱们还没挖到人,他们就已经跑了,既然敢藏在这儿,就说明狡兔三窟,另有出路。估计,得一击必中才行!”
“诚然如此,否则我也不会找这两个!”靳月笑了笑。
田家两兄弟,这会伏在地上,一点点的探查着,底下的情况。
挖掘过的地方,底下的土色会与上层不同,因着深度不同,呈现出来的风干姿态也不一样,不过这两个小子是奇葩,尝一尝土味,便可晓得挖了多深。
所谓进出口,自然是在上方,人得往上走,可不得往上挖吗?
“怎么样?”靳月问。
田贵连连点头,伏在墙角冲她笑。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