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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的门一开,她就看见她的“小八”瘫倒在地,而旁边则是陈励深八百年不开一次的破吉普。
梁肆不悦的嘟囔了一句,扣上安全帽,将小八扶起来,骑出了车库。
陈励深的司机早已等在门外,梁肆慢慢的将车子开出门口,却不想差点撞上正走出门的陈励深。
陈励深的身手挺敏捷,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才保住了一双大长腿。
梁肆心有余悸的停下来,双脚放在地上,看着他。
头上扣着的安全帽买大了,沉甸甸的,与她纤弱的身材极其不协调,她扶住帽子,并不摘下,远看像个大脑袋的多啦a梦,隔着透明面罩看着他。
陈励深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去摘她的安全帽,梁肆立刻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我觉得你戴这个反而不安全,那么小的脑袋买这么大的帽子?”他多管闲事的说。
梁肆掰开他的手甩下去:“买大买小也得戴呀,这样的话就算出了危险,我的脸起码是完整的。”
什么逻辑!
陈励深被她的话语弄得毛骨悚然,不由得联想到一个场景,这辆小破车被大货车撞飞,她的头连带着安全帽被撞得脱离身体,飞出去好高,最终落在地上滚啊滚…滚啊滚…
陈励深立刻晃晃头:“不行!你知道这种交通工具有多危险么?”
梁肆一愣,眼睛立刻弯弯,拔下帽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点。
陈励深俯下、身子,将脸凑过来,就听见她一脸猥琐的悄悄说道:
“哎呦,这是心疼我呐!被我占过了便宜果然是不一样啊?”
陈励深额角黑线,站直身子,躲她远远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哦?你觉得是你占了我便宜?”
两人的对话是在只陈励深“对不起”她的那个晚上。
梁肆默认的仰仰脸,一副傲娇姿态,掂了掂手里的头盔:“年轻人,不要有思想压力!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哒!”
她说完,扣上帽子,双脚踩上电动车,歪歪扭扭的骑了出去。
留下身后的陈励深,有些稍显憋闷的看着她变成小黑点的背影,陡然轻嗤。
呵…
青涩如□□。
你懂,你懂个屁。
…
人说*傻半年,梁肆觉得很有道理。
虽说*上没什么变化,却总是思维放空,注意力不集中,路过陈励深办公室的时候,双腿还会条件反射的发软…
梁肆站在陈励深的办公室外,手里掐着一叠资料,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她是有很重要的问题要与他对质,那日在东乔印象,走廊的墙壁上,她看到了那幅他最喜爱的,梵高的名作《鸢尾花》…
“进。”
她推开门,脸上的紧张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小陈总,忙着呐?”
陈励深一看是她,扣上笔帽,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眉头一挑:“公事私事?”
这是梁肆第一次来陈励深的办公室,心里不禁暗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