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叫浅秋制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的小白脸闻言立即便往地上去磕头,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是三少奶奶看中了小的,说三少爷太过粗蛮无趣又时常不在府中,这才将小的接近府中私会的,不关小的的事啊!”
放屁!覃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浅秋的手上更是用力,霎时便叫那小白脸真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朱氏听了,不由笑出了声,瞧着温氏凉凉道:“哟,原来是耐不住寂寞了,二嫂啊,娶了这样的媳妇儿可真真是赔了所有的脸面呀!”
温氏的脸色铁青,这原本都是在正院的,却是忽然有人来禀报说是发现陶惠然与人私通奸夫就在常月小筑,叫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这才叫韩氏逼着领了大帮的人过来的,要按常理,便是这事儿是真的,她这婆母怎么可能这般不嫌事儿大的叫这么多人来捉奸!
覃晴厉声呵道:“一派胡言,你说是三嫂嫂找你进来私会的,难道所谓私会就是捅一刀吗!我看是你自己潜进来意图不轨才是!”
覃晴看着陶惠然还扶在肩上的匕首,那匕首分明就是她自己捅进去的,不过也幸好她捅了这一刀。
“冤枉啊,这,这是……”小白脸瞧着陶惠然肩窝子上的那一刀一时接不上话来,只道:“这是她自己捅的。”
朱氏冷眼瞧着,这会儿闻言故作惊异道:“这可是奇了,哪有自己捅自己的道理呀。”
韩氏却并不理会朱氏,只是沉着脸冷义正言辞道:“哼,谁知道你们玩的是什么把戏,难保不是陶惠然使的苦肉计!”
可真是颠倒是非!覃晴的心中愤怒,却是顾不得同韩氏再争论,手上扶着陶惠然身子已是火烫了似的,再不看大夫怕是要出事。
“苦肉计不苦肉计还得另说,尚未知晓事情真相,大伯母还是不要妄下断论的好,免得叫英武伯府知晓了,还当大伯母你有意罗织罪名!”
覃晴的话可谓已是挑明了来说了韩氏的面色倏地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说是我……”
“来人,都是死的吗,还不赶快将三少奶奶抬回屋里去!”
哪怕温氏再拎不清,如今也是看清了其中的形形势,猜到了一些缘由,冷了连沉声呵斥了一声,自是有二房跟来的婆子丫鬟上去。
温氏上前一步,也不看韩氏的脸色,只是冷冷道:“这到底是我们二房的媳妇,不管事情如何到最后自然会查清楚,绝不会败坏了门风,这会儿还是先看大夫要紧。”
倒是是嫡支的媳妇,又育有儿女,温氏的底气并不比韩氏差多少,只说上一句,也没人赶去拦的,几个婆子丫鬟合力,立即的就将陶惠然抬着出了屋子。
“二嫂说的对,还是看大夫要紧。”朱氏忙应和了一句。
“弟妹,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韩氏却是毫不让步,道:“嫂嫂我既奉老太君之名当了这个家,这等伤风败俗有违家规之事便不能不管。来人,将这个奸夫压下去好好审问!”
这是又要串供么!
“住手!”
覃晴尚未随着陶惠然一道走,闻言喊了一声,却是没人理会,只能看了一眼浅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绝不能放人。
浅秋领会,一手拽着那小白脸的胳膊,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上来拿人的婆子的肚腹间,借着小白脸的背一个翻身,又一脚体歪了另一个婆子的脑袋,直踢下一口血水来。
“放肆!”韩氏的眉毛一竖。
“大伯母!”覃晴趁势上前一步拦在了小白脸的前头,扬声道:“您虽然替祖母当了这个家,但此事事关咱们二房的名声脸面,兹事体大,三嫂嫂又才嫁进来不久,想必若要有决断,不仅倒时候要有大伯母出面,还要请我爹爹,三哥哥,英武伯府的人一道来审才能做出定论,若是确有此事,便叫三哥哥写了休书叫英武伯府的人当场领回去就是,大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
“你……”韩氏冷笑了一声,正要反驳,却是又叫覃晴蛮横地一口给截断了。
“再者,若是大伯母非要立即下这个断论,到底三嫂嫂是三哥哥的媳妇,如今三哥哥都还不知此事,大伯母便替三哥哥下了所有的决断……三哥哥到底也是嫡孙,大伯母这般可是要三哥哥在外头再无立足之地吗!”
覃晴直直对着韩氏的眼睛,这一句可谓是逾礼的质问了,若按平时怕是得禁足,可这会儿覃晴却并不害怕。
拿嫡孙的名声开玩笑,这一事怕是老太君也要动肝火。
说道覃子懿的事情,温氏的反应自是最激烈的,当即更冷了脸,硬邦邦地甩了一句:“六儿说的在理,这事儿若要下断论未免太早,大嫂你一个人也是应付不来的,还是等我们老爷回来,再去请了英武伯府的人再说吧!来人,请大夫人三夫人到前头去喝茶!”
英武伯府握有实权,轻易不能开罪死了,便是却又此事也的确要请英武伯府的人过府听审的,覃晴温氏的话句句在理,韩氏一时竟是难以辩驳,狠狠看了那叫浅秋死死制在手里的小白脸,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韩氏一动,屋中之人便陆续走了,覃晴转头看了一眼浅秋,眸光冷冷地往那小白脸的身上剜了一眼,道:“好好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