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笛,那现在是你的单独采访时间,能和我们说说婚礼筹备得有多辛苦吗?”记者问道。
时笛被拉去一旁做单独采访。
亲朋好友在一旁也忙着拍照。
时小念终于能松一口气,走向一旁的角落,倒上一杯水,余光中,一个身影朝她跌撞而来。
她连忙伸手扶住对方,定眼一看,是慕千初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在那里。
“你还好么?”
时小念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
“可能最近都没有服用定量的药,头疼比前两天更重。”慕千初说道,手按着额头,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
“那你坐一会。”时小念说道,把手中的水杯递给他。
“谢谢。”
慕千初朝她笑了笑,唇色也有些发白。
可能是看她真的不再纠缠了,他对她说话不再向之前那么冷冰冰的。
“没事。”时小念往那边的亲朋区望一眼,转身欲走,她不想和慕千初呆在一起惹闲话。
放弃就要放弃得彻底。
她要走,慕千初却突然出声,“不好意思,能再帮我倒一杯吗?”
“……”
时小念只好折回去,接过他手中已经喝掉的空杯又倒上一杯,见他眉头紧蹙,不禁问道,“你这头痛有多久了,真不要紧?”
“从开颅手术后就这样了,没什么事。”
慕千初说道,声音有些虚弱。
从手术后?那不是有好多年了,原来他一直在吃药。
时小念抿了抿唇,“对了,你一直在吃这个药么?那……对孩子没影响么?”
时笛还怀孕了。
男性用药没事么?
“医生说没影响。”慕千初道,伸手接过杯子喝下水,疼痛稍微缓解一些,他抬眸看向时小念,忽然低笑一声,“没想到我们两个也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话。”
在他的记忆里,他见识最多的就是时小念的死缠烂打,厌恶透了。
他也防着她会在婚礼上闹,但目前为止,她一点都没有搞破坏的迹象,这样的时小念……他讨厌不起来。
“……”
时小念低眸,没有说话,她望了那边一眼。
只见时笛正在接受采访,不时拨弄头发,每拨弄一次就朝他们这边望过来一次,表情有些难看。
时小念看在眼里,什么都说没说,一个人默默地走开。
时小念回到度假村的木屋里,在窗边喂食鸽子,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