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过了两天,街道两边的茶馆还说着王富贵的事。
有人说王富贵祖上没有烧高香,所以才招来王氏那样惹得家门不幸的女人;也有人说王富贵这是自己作死,当初要是娶了那个女人,哪儿来这么多事呢?
不过妤小七这两天日子过得还挺安生,除了初来乍到被当成是杀人凶手的那天外,其他时候倒是一切平静,偶尔有人路过她家门口,但也没人敢上前敲她家的大门。
“这样的日子,我要过到什么时候?”妤小七望天,这段时间她还处于风口浪尖,毕竟当时她是以一个死人的身份为自己翻案的,现在人人都认为她已经“魂归地府”……
被她附体的这位原主,身上没什么积蓄,导致了妤小七目前只能以喝米汤为生,走到灶台前转了两圈,米缸里就剩一小把大米,仔细一看还是生了虫子了的陈年米……
这是有多悲催才能这样“幸运”啊!
妤小七是个肉食动物,两天没吃上肉已经很不爽,想要出去换点猪肉之类的回来,可偏偏她又不敢出这道门,外边的人现在都以为她死了,她要是这个时候出去,铁定是要被当成鬼魂红烧掉的……
“有人吗?屋里有人没有?”
妤小七坐在木床上抱着双膝,内心无比哀伤,刚想感叹两句古代生活的不容易,就听到门外有人在问话,而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鉴于现代电视剧和小说里看过的那些桥段,妤小七很怀疑这门外的人来者不善,外面的人都说她死了,可这个人还敢来敲门,语气还不怎么友好。
“有人吗?有人的话就吱个声!”
门外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妤小七左手锅铲、右手菜刀地盯着门口,打死也不发声。
“唉?奇了怪了,这屋里怎么会没人的?”男人转身前又瞅了眼这座破旧的茅屋,泥土墙上还挂着苞谷,不像是荒废很久的地方才对。
可男人心里就是再怀疑,也不可能贸然强闯,奇怪地喃了句,转身就走了。
妤小七竖着耳朵听声音,那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呼了口气,庆幸不已。
还好刚才她坚持住没出声,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可她还没高兴三分钟,门外又响起了那男人的声音,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人。
“公子,这家我刚问过,没人。”这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着急。
过了会儿才听到另一个男人开口:“门上了锁。”
这个人的声音很低沉,听着还特别有磁性,妤小七想了想现代言情剧里描述的那样,这个人应该长得很俊朗。
不过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虚弱的赶脚?
“墙上挂了苞谷,主人家还在。”磁性男轻咳了咳,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眸扫了两眼这座茅屋,转身就欲离去。
不过敲门男人并不赞同,“公子,外面还在下雨,若是不进屋避雨的话,您身上的伤怕是会感染。”
“无碍,不过是点小伤,犯不着强闯民宅。”这听起来倒还算是一个比较有节操的人,知道不能强行闯入。
“可是公子……”敲门男人实在不放心,望了眼这黑压压的天气,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过会儿就该倾盆大雨了。
“好了无心,往别家问问吧。”磁性男声音很好听,想也没想地打断敲门男人的话,不过是借宿一晚,实在不行还可以到城外找处树林避避。
被称为无心的那位有些心疼,想到公子这般重的伤,他却找不到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狠了狠心,咬咬牙就把人从后头劈晕了。
“无心,你——”显然是没有想到的,晕过去前更是满脸的无奈神情,无心做事还是过于冲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