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为父吃着,也不知道倒杯水?
“你就别问了,我……偷听的。”百里乐人侧身,小口抿着水。
脸上神色如常,却是不敢与百里流年直视。
“是吗?”百里流年抬眼。
“嗯,就是这样。我累了,该回去睡觉。你要吃完了,也早点歇着吧。”
放下水杯,不等百里流年答话,便起身离开。
大步流星的跨过门槛,转眼没入夜色中。
百里流年吃了两口,就着一杯水下去,倒也没那么饿了,遂将点心放回盘中。
“帘恨。”
“家主,有何吩咐?”黑衣人执剑,立在门口。
“去查查少主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又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他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手伸到百里家?
“是。”
话音落,帘恨倏的无踪。
翌日清晨,一颗人头摆在了百里流年的书案上。
“什么来历?”
帘恨从暗处踏出“没有来历?”
“嗯?”百里流年将人头从木盒里,提了出来,漫不经心的打量着。
“是个小厮,大概十年前被调去伺候少主。平日里做些打杂的粗活,并不是内院伺候的。
只不过,这人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身份名字,什么都是假的。
唯有这颗头颅,是真的。”
“查不到来历,那就是对方做的很干净。也料到会暴露的一天,所以,派出的都是死棋。”
一朝被查出来,随时皆可放弃。
好算计,好用心。十年前到了乐人院里,那在这之前他在府里待了多少年?
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更久……
这一切,光想,就令百里流年觉得不寒而栗。
而死棋,究竟又从百里家送出了多少消息?
忽的,百里流年寒声道“再去查,我倒要知道咱们府上,还有多少个这样吃里扒外的。”
说着,人头拋飞,一掌震碎当空。
背叛者,当如此。
帘恨拱手道“是。”
“还有,叫下面盯紧点。凡有议论者,杀之。”
“属下遵命。”说着,人已离开。
而他走后,劲风再摧,霎时地上暗红不存。
白蘋怒涛仍是白蘋怒涛,敞亮明媚中,从不曾沾染半点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