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伴也搭腔道:“早就听闻江南学子多才,江南王氏更是书香世家,曾经一门三进士,这王氏子弟应当才华过人吧?”
“哎,王公子,原来您在这儿呢?看了这么久,不知王公子可有想到下联?”
“我江北学子方才可是出了个赵公子,都说江南才子力压江北,我却是不服的。”
许新正认出来了,原来是之前在门外与他们一起赶到的那几个学子,听口音是北方人。
大淮科举南北矛盾由来已久,王景渊前面顶着江南才子的名头在梁家园门口高调登场,估计是惹得这些江北学子不爽了。
这会儿被他们逮住机会,自然要拿出来挣回一口气。
现场也不全是江北学子,还有不少江南来的,听他们这么说话自然站到了王景渊这边来,双方顿时分作了两个阵营相互打起口水战,甚至江南的学子人数还要更多一些,这是许新正没想到的。
这时候,王景渊也悄悄退到了许新正边上,二人交换一个眼神,趁着众人吵架炒的火热赶紧往后撤。
那老管事见现场学子吵闹起来,眼看着要动手了,赶紧站出来作和事佬:“诸位!诸位莫吵!诸位勿论江南江北都是我大淮的英才,怎么因为这等小事就吵闹不休呢?传出去有辱斯文呐!哎!这位王公子莫走!”
“嗯?”
两边学子听到老管事的话,不约而同停止了吵闹,回头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溜出人群的王景渊与许新正。
二人弓着身子落在人群外,格外显眼。
“……”王景渊。
现场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终于,王景渊到底还是见过大世面的,站直身子整理整理衣裳,解释道:“乱哄哄的,有辱斯文!”
江南学子个个害臊,纷纷整理仪容。
江北学子同样整理仪容,一边不屑地盯着他。
“这位王公子可有下联?”老管事笑着问道。
王景渊淡定地打开折扇摇了摇,嗓子不知何时沙哑了:“咳咳咳,方才与尔等争吵不休,某伤着嗓子了,咳咳咳……”
许新正是真佩服他的脸皮,叉起腰附和道:“我家公子嗓子金贵,哪经得起这般吵闹?呐!哑啦!”
“……”众人。
老管事也是人精,便顺着给台阶下:“既然王公子身子不适,还是早些休息好……”
江北几个学子却不肯轻易放他,连忙叫道:“哎!等等!原来王公子是想出了下联么?可否请上笔墨纸砚,让吾等瞻仰一番丫?”
“就是就是!说不出来可以写出来嘛!”
“还是说王公子对不出来?”
“实在对不出来也无妨,诸位莫要为难人家。”
“哈哈哈……”
王景渊砸吧砸吧嘴,脚底像是踩着滚烫的铁板,恨不得撒丫跑路。
他余光撇了眼旁边,却发现许新正这厮不知何时又退到他身后去了。
“……”王景渊无语一阵,忽然开口道:“咳咳咳,不必麻烦了,让我家书童代我说吧。咳咳咳,仲元,你将本公子方才与你说的那下联说与他们听听……”
他沙哑着嗓子,很努力地开口发声,好像真的要说不出话一样。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到了许新正身上。
这回轮到许新正傻眼了。
啥玩意儿哦?
让我抄古诗装逼可以,这突然来个对对子,哪里想得出来哦?
“咳咳咳!”许新正下意识也咳嗽两声。
一位学子抢在他前面冷笑道:“怎的,你一个书童嗓子也娇嫩金贵么?”
“……”许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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