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牧之他?”
“他哪里有我这般聪明。”说到这处,玉沉骄傲的挺了挺胸膛:“我也是猜的,不过看你的样子,我应当是猜对了。”
“我知道你聪明,但我希望你的聪明用在正地方。”江云鹤看人的眼神,仿佛能杀人。玉沉浑身上下一个机灵,却又听他冷声道。
“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你晓得下场。”
“我保证。”玉沉收了先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转而正色道。他悄悄抬眼去打量坐在面前的江云鹤,见他脸上神色还算平静,这才勉强将心放下。
“说实在的,许姑娘查这件事情,我倒是想不到缘由。他一个深宅大院里的姑娘,纵然平日娇纵了些,但如何也同皇室扯不上关系,更何况,当年这事发生的时候,她不过才四五岁的样子吧,她做什么要查这个?”见着江云鹤不愿意说,他也不强求。
“这事也就罢了,竟还能劝的你一直帮他查。”玉沉饶有兴致地看着江云鹤,又絮絮道:“连我和牧之,都不晓得。可见这事要紧,你不愿说与旁人听。今日居然愿意带着许姑娘一起查,你还说你不喜欢她?”
玉沉说的口干舌燥,眼前的江云鹤却不见半点动静。他终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句:“你就嘴硬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我只是,欠她的。”江云鹤终于开口,短短六字竟是让玉沉也大为震惊。
“唉,你是个什么性子,我们都晓得。受了别人恩惠,当时便报了。素来,只有旁人欠睿王殿下人情,却不见殿下何时欠过旁人人情。可见,这许姑娘同旁人不一样。”玉沉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伸手拍了拍江云鹤的肩膀:“不过男女之间的事不就这样吗?你欠欠我吧,我欠欠你的,打着还人情的名义,还着还着,不就在一起了。”
“她不一样,我欠她的还不清了。”到底没想到江云鹤冷不防地来这么一句,倒是将玉沉吓了一跳。他越发对两人的关系心生猜疑。这话说的,当年得是欠下了多大的情债。
但看着江云鹤神色不佳,他也不敢再继续打趣。只宽慰道:“还不清好,要的就是还不清。若是债还清了,这缘分可不就散了。让我说你们俩最好这辈子谁都还不清谁的,这样才能在一处。”
江云鹤瞪了他一眼:“我同她并无这种关系,管好你的嘴。”
玉沉这才兴致缺缺地住了嘴。
“对了,这两日去查一下都城里的万胜赌坊。瞧瞧赌坊有什么问题没有。”
“怎么突然要查这个了?”玉沉满腹狐疑,思虑了一下才道:“我倒是知道一些。那赌坊是袁家的产业,平日里多的是豪门大家的人前去光顾,那些人进去必然不是赌钱的。想来应当是袁家结交群臣时用来掩人耳目的地方。这在都城里再平常不过了。大户人家想结交党羽,又不好明着来,赌坊妓馆人多眼杂,用来掩人耳目最好不过。”
“去查查他们背地里做的什么勾当,有哪些人去过?”
“你想动袁家?袁家虽说多年拥兵自重,但还算老实,也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同我们更是全然没有交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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