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许南枝身边,顺手替她掖了掖身上大氅,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道:“这黑狐大氅不错,御寒保暖又即使难得,一会儿可不许脱下。”
许南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一愣。但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应了一声。
江云鹤终于是放开了她,他浅笑着,弯下腰在许南枝耳边轻声道:“愿你达成心愿,不做那笼中之雀。”
两人这会儿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靠在一起。远远瞧去,便如交颈相拥一般,暧昧至极。江云鹤那灼热的呼吸打在许南枝脸上的时候,许南枝忽然惊觉。一把将他推开,脸上一片红晕。
江云鹤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身叫上了玉沉和牧之,走了。
许南枝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便听那处一阵喧嚣之声,也有内侍出来通报。原是长公主的鸾驾将至,要诸位夫人,姑娘都先行准备好叩拜问安。
算算时间,这宴席确然是快要开始了,许南枝也不再多想,转而朝着那处去了。
江云鹤领着两人往外走,在快到长公主府大门的时候,那憋了一路的玉沉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这么走了?”
江云鹤忽然顿住脚步,扭头看了看他。
“我是说,长公主不是说要你留下来,见一见来的大家闺秀么?你就这么走了?”
“姑母无非又是想给我说亲,有什么好留的。”江云鹤冷声道。
“我可听说那许家的许氏双姝也来了。这正席还没开始便上赶着给许姑娘添堵去了……”玉沉正想高谈阔论将方才探听到的许多事,同他说一说。却被江云鹤打断:“她狡猾的很,不会吃亏。”
玉沉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随后又换了个话题道:“不过这大庭广众的,你将那黑狐大氅硬塞给人许姑娘,你也不怕损了人家闺誉。来的时候是一件衣服,出来晃了一圈却又换了另一件。再则说,你那件黑狐大氅,全都城找不到第三件,旁人或许不知,长公主必然是知道的。你也不怕长公主瞧见了,生出些猜疑?”
江云鹤皱着眉看着眼前那热烈地,追着自己打探的玉沉。心里生出几分厌烦来,但又觉着若是自己不说,只怕这人还能聒噪下去。索性模棱两可地说了句:“就是要姑母瞧见才好。”
玉沉还想再问,江云鹤已然抢先一步开口:“牧之,这几日你亲自带几个人,盯着许南枝。记着暗中行事,不许叫她察觉,有什么事必要向我禀报。”江云鹤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叫人伤了她。”
牧之虽说是不解,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应下。江云鹤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再不搭理时候玉沉那求知若渴的聒噪之声。
玉沉自讨了个无趣,也只好拉着牧之感叹道:“完了完了,你家主子怕是不日就要给你找个小主子了。”
牧之抱着剑,嘴角抽了抽:“休要胡说。”
“哪里胡说了,我同你打赌,这位许姑娘八成便是你未来的小主子了。”
牧之有些错愕地看着玉沉。不得不说,玉沉这人心细如尘,才智世间无双,他说的话大抵是不会错的。然牧之并不怎么喜欢那许南枝,故而看着玉沉横眉冷对。嗤了一声,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