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顺瞧的菊花一紧,不留神记的往回撤了半步。
随即又忍不住啧啧称奇。
以前这北静王不管是和谁走在一起,都是要站在C位的,如今却心甘情愿的跟随在柳湘莲左右,冒雨来到此地,足见其对柳湘莲的‘推崇、赏识’。
嘁~
两只颜狗!
焦顺都觉着诧异,那不知为何跟着迎出来的塾师,就更是惊骇莫名了。
北静王能踏足此处,已是他们不敢想象的殊荣,然而水溶却甘愿尾随与那柳公子身侧。
这……
难不成竟是圣上微服私访?!
若真是微服私访,山长带领大家对抗工部官员的事儿,岂不是要直达天听了?!
完了、全完了!
…………
与此同时。
荣国府后院里,邢岫烟也正隔窗看着那凄迷细雨。
这样的天气难免让她想起了江南旧景,再加上这几日一言难尽的经历,一时思乡情愁尽上心头。
正望不尽那烟雨,忽听得外间司棋呼唤。
邢岫烟忙抹去眼角湿润,又对镜略略遮掩了一番,这才堆起笑容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客厅里,就见除了司棋之外,还有个三十上下的妇人。
而刚瞥到邢岫烟的身影,司棋就抓了把铜钱塞给了那妇人,矜持的笑道:“这下雨阴天的,倒劳烦嫂子跑这一遭。”
“呦~瞧姑娘这话说的,这还不都是我们应该的嘛。”
那妇人捧着铜钱直笑的合不拢嘴,再三的道谢之后,又冲邢岫烟躬身施了一礼,这才脚步轻快的去了。
默默看着这一幕,邢岫烟心下却充满了疑惑。
盖因这两天来,类似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而司棋虽然每次事后都有各种理由,但邢岫烟却总觉得她招呼自己出来,就是为了目睹这一幕。
可让自己看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用国公府小姐的阔绰,让自己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这……
也太幼稚了吧?
打发走那妇人,司棋转过身见邢岫烟除了微笑之外,终于露出一些异样的情绪,不由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随即她又故作严肃道:“邢姑娘也瞧见了,在这深宅大院里过日子可没那么容易,每日里少说也要百十文的开销,如今都是靠我们姑娘的积蓄顶着,可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依我看,邢姑娘最好能寻些进项,若我们姑娘一时照应不到,也不至让那些捧高踩低的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