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结了帐,带着大家从舞厅出来,来到大街上,清风阵阵,凉意酽酽,月色很美。 几个同佳仪走得近的服务员都跟着来了,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让街上好色的男人看呆。王楠辉袅娜风流,杨瑶玉丰满圆润,赵玉岫豪放不羁,佳仪脉脉含情,李梅煞是殷勤,梅莉是少言寡语的冷美人。平时,听她们用不太过关的普通话叽叽喳喳地交谈,嘉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却不好意思主动搭讪。
走了不久,王楠辉接了一个神秘电话,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个人悄悄走了,李梅像她的影子一样,也跟了去。赵玉岫见嘉伟一个劲地瞟着佳仪,谎称急着要回宾馆去休息,想提前开溜,杨瑶玉一把扯住她,不放她走,提议大家一起到沙河边吹风去。佳仪觉得这样有情调,赞成这个提议。赵玉岫看了嘉伟一眼,见嘉伟在对她友善地笑着,就同意一起去。嘉伟见佳仪也去,很高兴,对赵玉岫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杨瑶玉嘿嘿一笑:“伟哥,迫不及待啊,有什么企图吧?”
嘉伟明白她的意思,故意说:“有啊,就是陪你们几个美女散步饱个眼福嘛。”
赵玉岫故意问:“这里剩下三个美女,你想饱眼福有没有重点对象呢?”
佳仪知道嘉伟的重点对象是谁,怕他真的说出来,打岔说:“岫岫,散步就散步,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谁都知道,我们中间没有伟哥的重点对象,他的重点对象现在不在沙城宾馆。”
赵玉岫当然知道佳仪说的是谁,感觉不过瘾,故意问:“那,他的重点对象是谁?在哪里呢?”
佳仪哼了一声:“岫岫装糊涂啊,当然是钱总呗。”
赵玉岫很不满:“说是她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伟哥,你同钱总只是逢场作戏,是吧?”
嘉伟不想听别人当着他的面说钱玲玲,再说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就沉默了。
杨瑶玉说:“伟哥怎么哑巴了?沉默就是默认,看来岫岫说的没错啊。”
没办法,嘉伟只好说:“今晚月色很好,咱们说点别的吧,不说这个,好不好?”
佳仪故意气他:“伟哥的意思是,咱们不能说钱总,他的最爱不准大家说。”
赵玉岫附和说:“那我知趣,保证不说钱总了。”
嘉伟气绝,不再搭理她们,转头去看杨瑶玉,真漂亮!月光下,洁白的国字脸上,粉面桃腮,淡眉杏眼,身材上乘,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声,就给了她九十分的超高分数。
当然,大家都不知道嘉伟心里在想什么。
晚上脚步轻快,四个人很快来到了沙河边。看着河面,嘉伟觉得着壮阔的沙河就是气派,相比之下,家乡白云村的青龙溪细如蚯蚓,太小家子气了。月亮升起来了,月光下,可以看到沙河里跳起的鱼。鱼儿在嬉戏,快乐得跳出了水面。看到鱼,嘉伟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你们看,河里的鱼在跳高,它们怎么跳得这么高呢?”
赵玉岫说:“肯定是有大鱼在追着要吃它!”
杨瑶玉说:“没有这么残酷吧,或许是痴情公子在追求她呢。”
佳仪笑道:“说什么呀,你怕那鱼也像你,看见漂亮的就想追啊?”
佳仪每说一句话,嘉伟都会把目光转过去,看着她的脸。
杨瑶玉转头对嘉伟说:“听到没有,佳仪姐在提示你追她呢。”
赵玉岫说:“伟哥,那你就追你认为最漂亮的嘛。”
嘉伟不敢说出心里话,就说:“你们都漂亮,说真的,我可都不敢追啊!”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佳仪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心想,林嘉伟,你装吧,憋死你!
就在大家笑嘻嘻的时候,又一条鱼儿跃出了水面,月光下,反射着银白的光。
嘉伟自言自语地说:“鱼啊,你们尽情地跳吧,我不是姜太公。”
虽然声音很小,大家还是听到了。佳仪知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句歇后语,笑着说:“伟哥,假如你是姜太公,会钓它们吗?”
嘉伟知道她是在激他,就说:“肯定会,可是,要是美人鱼不上钓,姜太公也没辙啊。”
说完,嘉伟身不由己地向佳仪走去,佳仪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赶紧躲开,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喂,走路走好一点,别让大家紧张!”
赵玉岫说:“佳仪姐,说什么大家啊,我可一点都不紧张,瑶瑶你紧张吗?”
杨瑶玉说:“伟哥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紧张什么呀!佳仪姐有心电感应,当然紧张嘛。”
赵玉岫故意问:“为什么呀?”
杨瑶玉说:“我替佳仪说了吧,因为伟哥有点激动,佳仪怕伟哥非礼她。”
佳仪反击说:“刚才伟哥一直在偷看你,他想非礼的人是你呢。”
嘉伟恨恨地说:“同你们相处这么久了,想不到你们还把我看成这样的人。”
自己的心思被她们知道了,揭露了,嘉伟还真有点尴尬,没办法,只好站在原地不动,等佳仪走到前面远一点再走。
河堤上间或有路灯亮着,傍晚的沙河边并不寂寞,好多人在散步。夜色很美,月光照耀着,就像睁大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每一个走过沙河边的人们,特别关照那一对对情侣。
佳仪走过身边时,嘉伟忍不住瞟了一眼,发现她眼帘低垂,在月光的映照下,线条玲珑的脸颊上泛着珍珠般晶莹的光芒,心里痒痒的,有想要吻她的冲动,可是,不能啊,她是胡总的人,而自己属于钱玲玲,还有,她对我的态度冷若冰霜,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她怎么可以有幻想呢,林嘉伟,你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忍住吧!
秋分已过,河风多了几分凉意。走到一个小码头处,大家凭栏而立,看着映着对面街灯光影交错的河面,色彩缤纷。佳仪感叹道:“好绚丽,让人还有点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