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彻提都不会提这件小事,微不足道到不足挂齿。
……
别墅外的大门打开,向日葵花田金灿灿一片,宽广的道路两旁绿树环绕,假山流水自成世界。
佣人们忙碌着修剪树木的枝杈,地里的杂草,喂养着池子里的鱼群,湖里的抽水系统开始运动,地上的花洒全部打开,水滴在青色的景致间熠熠发光。
“妈,我回来了。”
“大少——”爷好。
顾彻没有等人回答,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上楼,推开二楼最左端到房门。
顾弗居穿着家居服滚在地毯上吃零食,犹如这个年龄所有被宠着的小女孩一样,舒适安逸。
听到声音,她从褐色的地毯中扬起头,微卷的长发垂在地毯上,房间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白皙的脸庞娇嫩的没有一丝瑕疵,清润的眼睛带着三分疏离三分懒散,散发着宝石刚刚破土的光亮,瑰丽又孤傲,让每一个目视她的人黯然失色。
但她微微外头,弯眉一笑时候,所有的冷傲退去,只剩小女孩的天真纯净。
“有时间吗出来走走。”顾彻人已经站在房门外。
顾弗居看眼放神色不愉的大哥:“好。”顾弗居将长发挽起,换了一件衣服出来。
…
后院是前院的五十倍广袤,一望无际的竹林在人工小山上哗哗作响,花圃散发着热烈的清香,不远处的果林里,青涩的果实还不是这个季节的王者。
很远处的停机坪上,两架飞机在例行整修。
顾彻单手插兜,脱离了实验室的他有些有气无力应对生活的懒散,连脚步都带着漫不经心的散漫,偏偏这种不走心却给人一种强硬的气场。
顾弗居走在他旁边,丝毫没有被这种气质影响,大哥是懒得在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大哥在担心我……”
顾彻看她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顾弗居笑了,手臂挽住大哥的手臂,撒娇的脑袋往他肩上靠了一瞬,又不高兴的移开。
如果说顾弗居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身高,就像现在,她只到大哥的肩膀而已,郁闷死了!
顾彻看眼她皱起来的眉头,心情不错的将她脑袋往自己肩头拨一下。
顾弗居瞪老哥一眼,挥开他的手:“故意的是吧!”
顾彻该揉揉她的头:“一米七多了,再长下去妈该发愁了。”
顾弗居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手臂穿过的手臂还有些紧绷,弗居眼角的笑意越发柔和,仰头看向大哥:“不过是一些想法不同而已,是易叔叔太紧张了,你不会以为我会听进心里,影响自己的立场吧?”
顾彻看眼妹妹,见她确实没事,放心了一些:“这么说是我担心多余了?”
“哥哥说呢?”
也是,弗居这人从小到大都冷眼看人哭的。
顾弗居并行着大哥的脚步,踩在青色的朱影上:“他们在爸爸那里受到了挫败,又积累了丰富的构建学经验,觉得有一套独有的治疗体系迫切的想应用与实践。可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