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季节仿佛不是琼花开放的季节吧?”慕容久久惊异的一问。
花千叶笑道:“所以才要说玉顶山是一处福地,此地常年气候温润,花朵常开不败并非难事,药王谷内更是四季如春,长有诸多灵药。”
慕容久久不禁感叹这片土地的神奇。
“这片琼花林之后,便是我鬼医一脉的住处的,现在跟紧我的脚步,琼花林虽美,却也满布阵法,说不定便是步步杀机,”花千叶扬唇一笑,颇有一种回家的喜感。
想到几日不见的师父,就在琼花林的那一头等她,慕容久久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一路前行。
琼花林深深,仿佛没有尽头,风吹过,粉白色的花儿,凌空打着旋簌簌而落。
此刻已时进中午,举目望去,一片极美的雪色中,三间茅草屋已遥遥在望,门前台阶上,鬼医一袭皂色的中庸袍服,正喜笑颜开的负手而立。
单手习惯性,懒洋洋的捏着他细细的胡子。
身后,青木依旧如铁塔一般,笔直的站着,严肃的面上,隐有一丝笑意。
“师父。”
“两个小没良心的,原来还知道回来呀。”
鬼医故作洋怒,但眼角的笑纹却是比刚才又笑开了一大圈。
都是自家人,师徒三人也无需客气,鬼医早给他们备好了中午饭,还有他老人家多年藏的好酒,一并都摆在了桌上。
“先吃饭吧,万事吃饱了饭在说。”
从进入玉顶山,慕容久久就仅带了阿秀阿星两个心腹,和四鬼影随行,此刻众人正正好好在风景瑰丽的庭院前,坐了两桌。
席间,花千叶还是忍不住说起了昨晚,他们在月华客栈的遭遇。
鬼医原本一张心情不错的老脸上,登时阴沉了下来,“想不到莫石那个老东西,竟还勾结了邪道的百毒公子,欲置阿久于死地,未免欺人太甚。”
何止是欺人太盛,这些年,玉顶山基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年轻的跟年轻的斗,老的跟老的较真,本事不行,挂了活该。
但这次莫石明显打破了这个规矩。
“他这是要吞了玉顶山!”
“所以师父,今年的竞赛比试,怕是已经不能与往年同日而语,我怕这样让阿久师妹参加,只会白白送了她的性命,”花千叶面沉入水的道。
莫石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可是我若不参加,便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丹王一脉便可名正言顺的拥有玉顶山药王谷,若我猜得不错,咱们进了玉顶山,对方便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
慕容久久幽幽的道。
在坐众人都是聪明人,何尝想不透这点,明知是生死场,却必须要走一遭。
“阿久,是师父把你拉下的水,如今可怕了?”
鬼医问。
慕容久久一愣,嗤笑道:“师父,您这是在鄙视自己的眼光,还是在看不起您的徒儿我?”
鬼医哈哈一笑,大叹,“自己一辈子没什么眼光,不想临老,却是选对了一次。”闻言,花千叶躺枪,凉凉的看了鬼医一眼,敢情他是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