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自己的酒杯,“这一杯也是我敬你的,三阳,我终究是年轻,做事肯定不如你周全,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你的帮衬我也是艰难,我打心里也是敬你的。我坐在这个位置这么悠哉,也都是你在后面帮我,这一律的事情也犯不着我来操心,上回我见着照影的时候,他还说羡慕我来着。我跟他说,他的确是应该要羡慕我,谁也找不到这么得力的助手了。前一任的阁主走之前还跟我说,要我好好用你,这么些来,你在七宝楼的威信远远是高于他的,论起来就你当阁主,可是上头是派了我下来,论起情理来就该我欠你的。这话绝对不是为了让你信服我或是怎么样,这是我真心想要说的。”
三阳最终点点头,“既然是阁主想要做的事情,我三阳就会尽全力去做。”
我不知道最终三阳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些元老们都给收了,至少在面上谁也不敢跟我唱反调,这倒是令我乐得自在,我把下等刺客也分作了三等,所以总共是将刺客的行列分为了四级十六等,甲乙丙丁四级,根据授权给七宝楼的不同程度来划分,当然授权给七宝楼的等级越高,这享受到的福利也就越好,而等是用来区别各类刺客能力和水平的。这样一来,元老们也就不划分在十六个行列里面,而是单独开辟了一个元老阁,作为他们身份的象征,但是我也由此架空了一些权力。
三阳的身份很特殊,我最后让他做了阁主主簿,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名号来,位同副阁主,辅助我管理整个七宝楼。一切事务都交给他来之后再呈给我,这样我就省下了很多事情,就是苦了三阳。
这为了提拔刺客,每年都会进行一次考核和提拔,主考官是我,再加上元老阁和三阳,专绫被我选中不再做刺客了,跟在三阳身边学习管理事务,我想以后让他专门负责招收新的刺客和孤儿院的事务。
尽管我把事情都分配下去了,但三阳是最不会让我闲着的了。
“阁主,下个月的典礼你看是不是邀请南风公子前来,这究竟是在白羊城里面去办?”
“阁主,这木子说这一桩生意他想要推掉,这恐怕得阁主您亲自出面和主顾谈这件事情了。”
“阁主,七宝楼赌坊刚刚有人来闹事,你看你要不要……”
“阁主,七宝楼名下的无名馆昨天来人请示,意思是想要把无名馆的份额全部买下来,脱离咱们七宝楼经营。”
我把茶放下来,“三阳啊,我知道你是忠心耿耿,你这些事情也要拿来请示我吗?就算是,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给我说完了。”
“典礼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专绫了,你告诉他,南风家的势力不是这么用的,下个月的典礼咱们把帖子都放出去了,几个大家都拿去发一发。南风家的那一份给我弄得好看些。”
“你去告诉木子,咱们七宝楼里面想来只是负责接生意,这生意当初是他自己要接的,那么要推掉也让他自己去跟主顾说清楚。”
“赌坊有人来闹事,这动不动就要阁主出面,我底下给你们发什么工资啊,找两个人把那个闹事人的家里给我踹了。”
“无名馆的人要来那份额你不知道拒绝啊,这还没有怎么样呢,这就扑腾着翅膀要往外飞啦,把翅膀给我折了。”
我叹了一口气,“三阳啊,我给你名分不是让你真的来烦我的,我给你发工资不是让你坐等着吃饭的,这该拿的东西我给了,你这事情也要给我干起来,以后遇上这些事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要弄了一个主簿这么给我干事,我还不如请个人专职给我念书就成了。”
三阳笑着说,“这拿钱要干事,我这主簿是这样的,你这阁主拿着钱总不能天天就光在这里喝茶吧。”
“拿钱,我拿什么钱了,我做生意拿来的钱都拿去给你们发工资了,我除了名义上是个阁主,事实上我就是个奴隶。下午我出去一趟,没什么事情了吧。”
“当然还有,这名下的几家掌柜的要跟你吃个饭,地点就在天香楼了,你看你要不要去一趟,究竟这也是你上任以来第一次。”
“第一次了不起吗?他们就是把第一次全部都给我了我也不会感激他们的。”
“那就是不去了?”
我摇头,“去啊!为什么不去?”
“……”
刘伯拿出一份古卷给我,“这就是你想要的秘术了,我整理过了,这东西给你是让你用来给自己防身的,不是让你用在别处的。”
我笑了,“这您就放心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当中的很多奥秘你得好好琢磨琢磨,南风家虽然有多年使用魑魅的经验,则所用的技能也不过是这古卷中的百分之一,其余的东西我研究了大半辈子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
我接过古卷,“你把这东西给了我,你们自己有没有备份?”
刘伯笑,“你拿的这一份就是备份的,但是你放心,是直接从原本是上面拓下来的,跟原版的没有什么不同,你放心好了。”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好心,把真正的古卷拿来给我。”
刘伯伸手要打我,没有打中,笑骂道,“你这没有良心的姑娘家,我都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了,你还嫌这嫌那的。”
我拉住刘伯的手,“这不是跟你才敢说说吗?要是换了别人,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我把古卷翻开来,“这上面半册写的是铸造之术吗?”
“是,我们北叶家的祖先代代相传的铸造之术也只是其中的一种,也是我们唯一能够研究出来而且能够使用的。而我们传下来的方式也只是手传,没有让后人见过这些东西,除非是内定的继承人。而下半卷的使用之术也是差不多,大公子已经算是厉害的了,老爷并没有把这使用之术告诉他,他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说,“难道一点也没有借助你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