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离凡没问何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分自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遂接着道:“公子,姐不见了!”
离凡握着钓鱼竿的手微微一动,不甚在意道:“可能在山上某处拔草罢。”
“不是的公子,知分山上各处都去找了,就是没瞧见姐的影子,这才向公子禀告的。”知分静待着离凡能够命人寻找。
离凡听到那句没瞧见,嘴唇紧抿,放下鱼竿,问知分道:“鹿溪在何处?”
“鹿溪公子下山去寻了!”
“把他叫回来!”离凡命令道。知分有些犹豫,难道就这样让姐自己丢了么?“还不快去?”离凡见他半响没动,提高了音量道。
而后离凡独自去了鸽房,取来一只信鸽,写下一道密令,任何事对于他来都能够冷静轻松的处理,只是这一次,他好像有心慌,到底是哪儿不一样呢?前几日还要他不要扔下自己的殷苬,怎会失踪?难道……关于苏尘清和县官的身后有什么不可知的秘密?这件事,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啊。
“离凡,我要去找丑丫头,你叫我回来是什么意思?”鹿溪一脸的不高兴与气愤,虽然那个丫头凶巴巴的,但是到底对他还是不错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找回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离凡想要弄清事情的始末,当他反应过来,才知自己方才乱了手脚,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发布了密令,真是不像那个遇事冷静沉着的他了。
到这里鹿溪其实有些自责,道:“我与丑丫头在山中做着和往常一样的事,她忽然要去挖两坛子酒,我没多想,就让她自个儿去了,也没跟上去。”若是往常他定是要跟上去的,但是自从好几次受过她的试酒毒害后,他肯定不愿一同前往了。
“只是快到晌午了,知分按照平常的习惯给我们送饭,丑丫头却迟迟不来,然后我们俩就满山地寻她,我在一株梅树下发现被松动的土,发现酒还在,人却不在了,知分也满山寻了个遍,还是没有寻到,最重要的是,我发现那株梅树周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妖魔味道,而且似妖似魔,我也不大清楚,要真是被妖魔抓走,道行定是比我高上许多,而且……我怕……”鹿溪不想将那个最令人心痛的消息出口。
“你怕什么?”离凡也许猜到了。
“我怕丑丫头已经被杀了!”鹿溪觉得殷苬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要是被妖魔给盯上一般就是拿来修炼什么的,所以遇害的可能性最大。
“胡!”离凡直接大声反对道。
“我没有胡,丑丫头没有什么值得那些妖魔利用的东西,只有一种被他们吸尽魂魄或者血液拿来修炼,那些邪修都是这样的,你以为这个世上有很多妖像我这样是修行正道的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鹿溪不得不残忍的解释道。
“那现在你可有什么法子寻到她?”离凡不愿意相信,就在昨日他的徒弟还在要给他尝尝梅子酒,然后笑的一脸幸福。
“我现如今法力尽失,除非我能够快速恢复法力,如若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鹿溪沉思了许久,也许这是目前的唯一办法,
离凡这一世不再是那个法力凌驾于众神之上的离朱神君,最终只是一介凡人,他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但是他亦不能帮鹿溪恢复法力,难道就这样将殷苬放弃?可是他答应过无论怎样都不会将她弄丢的。
“离凡,你不是认识一个叫做青丼大师的么?或许你可以求助于他。”鹿溪想起那个他恨之入骨的青丼大师,要不是他,他怎会被殷苬欺压这么些日子?
“我竟将他忘了。”这或许是越是在乎越是慌乱吧。离凡拿出墨玉像之前那般,将八卦图案绕着逆时针方向,掰至正反两面。
在天宫的梓埠感应到,头疼不已,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那边的离朱神君又找他了,又不敢拒绝,真是身处人臣,苦不堪言啊。他拿起一块一模一样的墨玉,打进去一个诀,问道:“离公子,有何事?”
离凡将此事与梓埠一,梓埠瞬间表情凝重,果然如他所料,这是个不简单的案子,那妖魔已经开始行动了,如果那妖魔察觉到离凡是离朱神君,那岂不是不妙?现在更重要的是保护神君的安危啊,“离公子,我这就来,你且先护好自己。我怕那妖魔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离凡听出梓埠的语气,仿佛已经猜到会如此,那么会不会就是那个叫作姊兮的女妖?看来这些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要弄疯县官,还有更加可怖的目的,那苬儿会不会危在旦夕?他不敢往下猜想了,就像鹿溪所言,这会儿的殷苬只怕是命在垂危之间了。
梓埠顾不得礼节,无法见到玉浮和韶颜,他直接找来方才的侍婢,告诉她,有要事在身,先到云山,离朱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然后让侍婢通知韶颜尽快回去幽司。交代好一切,他便驾云去云山,这下麻烦可大了。
玉浮听到侍婢的回禀,立即打开通天镜一看,只见凡间的离朱正表情沉重的坐在书房中,看见这样的离朱,玉浮忍不住皱眉,那个叫作殷苬的凡间的女子,对离朱有那么重要么?这不见得是件好事啊。
“看来,我该走了!再不走我怕离朱回来揍我。”冷不伶仃的韶颜的声音在玉浮身后响起。
她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道:“要走就快走,你应该睡够了。”
见玉浮这样明白赶人的话语,他也不生气,闻了一下面前被子里的琼浆,道:“先将这上好的琼浆喝了再。”
“这琼浆你下次来还有,此番过去,记得多注意他的那个弟子,尽量将他们分开吧。”玉浮担心道。
韶颜喝下一杯琼浆,疑惑道:“他又不是渡情劫,拆散他们师徒作甚?”像是想到了什么坏笑道:“难道你吃醋了?”
“不想和你多言,你只需记住就是。”再怎么调戏眼前这个女子还是一副那种不变的模样,真真是无趣。
“那我走了啊!”韶颜跨步走出了司命殿,叹息道:“也不送送我。”这韶颜还真是不急啊,可这凡间的离凡和鹿溪还有那梓埠怕是急的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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