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时感觉和受伤之前没什么两样,就是变天之前有些痒,挺不舒服的。”
“毕竟是伤到了骨头,这种情况会持续两三年,之后会逐渐消失的。”潘医生很专业的告诉慕容云。
服务员端来了酒,慕容云给潘钰和自己的杯中斟上酒,举杯在手,“潘医生,已经认识快一年了,今天才有机会在一起坐一坐,来,这杯酒,祝我们再见如故!”
再见如故?真是好词儿,好意!
潘医生举杯与慕容云响亮的一碰,“愿我们再见如故!”
心中暗道,这个家伙果真有些不同凡响,同样是“酒嗑”,他说得却不落俗套,没有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客套,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她原本稍有的拘谨荡然无存。
两个人浅斟低酌,边吃边聊;酒过三巡,潘医生很随意的问慕容云:“你的个人情况怎么样了?”
慕容云被潘医生问得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也已早知道他婚变的事情。
本来嘛,离婚在现今的社会,已是平常之事,社会上流行“隐婚”,还很少听说“隐离”的;他虽不会对自己的婚变“广而告之”,但也犯不着严格保密,只是不愿意被提起。
慕容云望了一眼窗外的霓虹夜色,淡淡的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是一个人。”
慕容云一瞬间的失神,没有逃过潘医生的眼睛,虽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敏感,但自己终归有些莽撞的去触碰他的私隐,赶紧转移了话题,玩笑似的说:“慕容大处长,和我说说你的‘发迹’史吧?”
慕容云笑了起来,“发迹?我既不是大款,也不是大腕,我就是一名普通的海关关员,何谈发迹!?”
慕容云的谈笑如常,潘医生释然了几分,“可我相信,”她不无赞赏的说:“你这个年龄,绝不是轻易的就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慕容云的语气平静而淡然,“我觉得也没什么难的,只是机遇好一些。”事实也是如此,参加工作八年的时间,他的“仕途”绝对可以说是平步青云,没有遇到过难以逾越的沟坎。
“机遇每个人都有,关键是否能抓住,对了…”潘医生话锋一转,脸庞上浮起浓浓的笑意问:“机关服务中心主任的主要工作就是迎来送往,围着领导转吧?”
“应该说,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工作内容。”
“那还有什么?”
潘医生显然和许多人一样,对海关这个机构感觉比较神秘,更不知道慕容云工作的机关服务中心具体的工作性质是什么。
慕容云实事求是的说:“我们滨海海关的机关服务中心下设综合科、财务科、车辆管理科、关产保障科、经营科,管理着一家四星级酒店和一个报关单录入公司,负责海关三产与地方政务的对接,还肩负着为地方招商引资的重担。”
“说得冠冕堂皇的,我倒觉得像个腐败的温床。”
“嚯!”慕容云笑眯眯的望着潘医生,“怎么,我给你的印象像个贪官,还是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