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蔓便就兀自呵呵呵的阴冷笑了起来,那模样看着就像是要疯了一样,还隐隐有些癫狂之色。夏唯一的眉头紧紧皱着,对着苏蔓这样子愈加厌恶。
就算要疯也该去别处疯,跑到她面前来,搅乱她的好心情,还打扰了她一个好去处。
“你不是贱人又是什么,嘴上说着看不上绍宇,背地里还不是照样勾搭上了凌家,你以为你现在有凌夫人撑腰,我就会怕了吗?你这又跟那些插足的小三有什么不同,表面上装着清高,骨子里不也是个浪荡货。我告诉,我就是死我不会把绍宇让给你,绝对不会!”
“两下,你又骂了两下!”
夏唯一竖起了两根手指,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忽然间甩起手就连着给了苏蔓两耳刮子,依旧是冷冷道:“苏蔓,我不跟说废话,你现在还敢再骂一下,我保证会让你的嘴巴永远都张不开!”
那两下力道不轻,而且动作又特别的快,苏蔓被打的懵了懵,等反应过来,那混乱的头脑反而是跟着清醒了几分。
“你又打我……”
她恨得咬牙切齿,双眼里熊熊怒火,想要跟夏唯一拼命,可是又没有那个胆子。
夏唯一视若无睹,冷声:“这是你自找的,我可没有让你主动送上来给我打。还有……不要把别人想得都跟你和你妈一样,喜欢随便和别人抢男人,这世上又不是除了他凌绍宇就没有活着的男人,我还不至于真的那么眼瞎,既然你当他是宝贝疙瘩,那直接送给你好了。”
虽然她曾经也的确是眼瞎过一阵子,但幸好后来又把眼睛擦亮了。与米小兔说完那么多的话,她除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向凌绍宇表白成功,现在也更庆幸自己并没有真的喜欢上凌绍宇。
不然,她岂不是还要跟苏蔓成为一路货色。
苏蔓脸色铁青,颜色深得快能遮盖住脸上被打的红痕。
她阴冷的说道:“说得真是比唱的都要好听,你要是真的看不上绍宇,那今晚还来这里做什么?打扮得那么隆重,你根本就是故意来和我抢风头的!”
夏唯一忽然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嗤笑道:“我真是替你感到可怜,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心理竟然扭曲成了那样?你真应该去精神病院挂个号,叫医生给你彻底检查一下,不然哪天突然发疯了,说出去还是丢的我夏家的脸。”
苏蔓气得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像是长了两条小小的毛毛虫。
夏唯一心生厌恶道:“我为什么会来参加寿宴,你其实最应该去问的是那位凌夫人,你真以为我很稀罕来这种地方么?你太能给自己长脸了,但凡是你们母女俩碰过的东西我都恨不得要立马丢掉,何况还是个人。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凌绍宇,我会放着别的优秀的男人不要,而要一个睁眼瞎?你这么喜欢阴谋论的话,不如也去写点后宫风云的小说,省的浪费了你的才华。”
她这还是第一次在跟苏蔓争吵的时候说那么多废话,以往被惹怒的时候,多半是简单粗暴的直接上手。
记得高二那年,她被米小兔特意拉去学跆拳道,美其名曰收拾贱人。其实那个时候米小兔是怕她过太柔弱会在家里挨后妈的打,所以才想着要她学些技能防身。但其实只是米小兔韩剧看多了补脑过度,周雪梅母女俩喜欢装模作样,还真没有那个胆子敢对她动手,要不然夏东海也不会觉得她们俩是真良善。
不过,真学了防身术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在打人的时候比较有力道。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她现在这样,从顾亦然那里学到了不要有事就动手,又从米小兔那里学到了嘴皮子功夫有时候也很顶用。
苏蔓的脸色青一阵黑一阵,白一阵紫一阵,变换得甚是精彩,也甚是好看。
夏唯一讥诮似的看着她,也是真的不想跟她纠缠过多,眼见苏蔓气噎了半天无话,她收回厌恶的眼神,又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以她的猜测,苏蔓这会儿突然找她发疯,多半是刚刚在凌夫人面前受了什么刺激。她当时跟着顾亦然走了之后,才突然想起来,那个站在假山后面跟苏蔓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凌夫人。
她对她们两人说的什么事情不感兴趣,但能引起苏蔓变成这个鬼样子,显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像凌夫人那样一个把名利放在最前头的人,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苏蔓要被她搓磨一顿也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他们这一堆奇葩关上门自闹自己的就好,却偏偏要把她也拖进来,实在叫人厌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