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唤莺莺的花娘闻言顿时一噎,干笑道:“看公子说的哪里话,莺莺今日自是来问诊的。”说罢她状似虚弱的抬手轻轻抚着额头,呻吟道“公子,奴家这几日胸闷气躁,心悸头疼半夜还会做噩梦,找郎中开了药却还差其中一味莲草做药引。奴家知道公子对药草颇有研究就是不知公子你这可有这味?“曲离陌微笑着点头“有。”那莺莺老鸨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却听的曲离陌道:“不过我这味药可是采集不易,长在悬崖底,开在深潭中。刚好前几日有幸采的一株,市价两千两银子。”莺莺老鸨一听顿时跨了脸,迟疑道:“可是我现在只有一千两”曲离陌温柔的笑道:“那莺莺老鸨就留着先买棺材去和阎王喝茶吧,下一个。”“”正文关系亲如手足“北境连年冰雪旱灾,户部近年贪污的赈灾银两都不在少数。”低沉的声音传来,云倾回头看去,北夜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旁边跟着蔺书。云起不解:“户部在朝中算是三品大官,家中老母抱恙怎么不是请的御医诊治?想来他位阶如此高的官员,私底下请来一个小小的御医问诊也不是难事吧?”北夜绝微微皱眉不语,蔺书却是莞尔一笑脸上却有些自豪:“皇妃有些不知,我们曲离陌公子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寻遍澜川大陆已是无人能及,又岂是那些宫廷御医能比的。”见云倾支起下颌状似思考,蔺书接着道:“刚刚殿下说的没错,户部掌管国库,在朝中已是一桩美差,这些年没少从中捞油水。之前那个中年男人家族世代经商,腰缠万贯,财力雄厚,但此人却为富不仁,侵占民宅,掳掠良家妇女的事没少干,再说那醉仙楼的老鸨,在她底下管治的姑娘,每每有不服从,不顺其心意的必用以私刑调教伺候,出场收的小费也没少被克扣……”听着蔺书对那些人当中一个个分析过去,云倾这发现曲离陌原来都是有选择性的去宰那些患者家属。“蔺书你给我滚过来!”远处慵懒暴怒的声音传来。蔺书微微欠身道:“主子,皇妃我先过去一下。”云倾微微点头,视线不自觉的移向远处因为后面来义诊的人不排队,导致现场开始混乱,脸色极度不好的曲离陌。她回头看着北夜绝:“曲离陌姓曲,你母后娘家也姓曲,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北夜绝瞥了眼那一身红衣妖娆的家伙,轻描淡写道:“他从小被我舅舅收养,因此也随了我母亲娘家姓。”云倾沉吟:“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感觉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与一般人不同,原来里面还有这层缘由。“我之前给你的那枚指环呢?”北夜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云倾想起来忙从领子里扯出一条细细的红绳:“在这里。”北夜绝微微皱眉,伸手取了下来:“怎么挂脖子上?”“我怕弄丢了。”云倾很老实的回答。因为东西这么小也不便携带,所以她索性就叫夏荷找来了一根红绳,系脖子上最是安全省事。北夜绝从云倾脖颈上取下指环,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个手环,将指环按在手环另一端连着的孔里。拉过云倾的手套了上去。“这是我吩咐人仿照女子的饰品打造的手环,你戴在手上。遇上我不在你身边,危急时刻只要按一下这个圆孔,就会有暗器发出。”云倾扬了扬手腕,对这玩意感到颇为新奇,这手腕是由纯银锻造而成的。上面刻着很古朴的花纹,隐隐可见有精致的凤凰图案浮于表面。中间镂空的部分镶嵌了几颗深紫色的珠子,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对了,我今天去了趟宫里。”云倾回过神,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牌:“帝君给了我这个。”正文绝不为鱼肉北夜绝看着她手中白玉雕的令牌,表情微微一变却又恢复了正常,语气淡漠道:“既然他给了你,就好好收着。”虽然只是一瞬间,云倾还是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妥么?”北夜绝看到她手中的这个令牌时的神色变化。那是一种意外过后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北夜绝缓缓的点了一下头双眸凝视着她:“你知道这是什么?”云倾摇头,心里更是疑惑。北夜绝并没有对此多做解释,只轻描淡写道:“北氏,代表着北御国的皇族,以后你自然会知道它的用处。”云倾仔细看着手中的白玉令牌心下暗忖。北夜绝不会骗她,那如此看来这东西还真是很重要。冷叔前来禀报:“皇妃,宫里来旨说是明晚贵妃娘娘寿辰特在东宫设宴。帝君让殿下携您一同前往。”“不去。”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北夜绝拉过云倾的手转身就要走。“绝。”云倾反手拉住他,一边转头朝冷叔吩咐道:“那就劳烦冷叔先下去备份贺礼吧。”冷叔点头:“老奴这就去办。”北夜绝回头看着她,微微挑起了眉头:“你有兴趣?”云倾微微笑了笑:“既然宫里都来旨了,我们不去也不好。毕竟那么多兄弟可都是等着看你笑话呢。”丽贵妃是太子的生母,又是严丞相的同袍亲妹。寿辰上定然也会邀请一些名流权贵,朝堂大臣们皆会相邀前往。她虽对这种场合也没什么好感,却也不能不去。“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冷冷的四个字,北夜绝那眼里完全是目空一切的冷淡。他向来行事只凭心情喜好,也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外人的看法与他何干!云倾看着他,目光坚定:“我也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是也绝不容许别人有机会欺负到我们头上。”她不知道北夜绝到底有没有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她慕容云倾绝不会让自己置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处境中,而权势从来都是最有力的的武器。严家在朝中有着无足轻重的地位,儿子是尊贵的太子,哥哥是当朝相爷。因此丽贵妃寿辰,朝廷超过上一半以上官员都来了,送的稀世宝物更是一样贵过一样。开席之前,西宫那边派人来传话,说贵妃娘娘想要单独见一见云倾。被北夜绝当面就直接回绝了:“滚!”传话的宫女恭恭敬敬的低着头道:“娘娘说了只是和皇妃叙叙家常,请七殿下无需多心。”“叙家常?”北夜绝冷笑一声,拥着云倾的转身就走:“不去!”谁和她有家常可叙!那宫女站在原地,神色有些为难:“殿下”云倾却定在原地,脚下不动:“我去。”北夜绝拧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后宫,很脏!”“我知道。”云倾紧紧的握了握他的手,会心一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丽贵妃也不是什么才狼虎豹,你还怕她吃了我不成。放心,你去大殿,我一会就过来。”北夜绝见她这般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只叮嘱了一句:“小心。”云倾点了点头,便跟着前来传话的宫女往西宫走去。正文戏就要做足彼时,皇宫内的御花园风光正好,各式各样的花儿争相斗艳,空气中夹着淡淡的芬芳。微风轻拂,景色怡然。“皇妃,这里就是沁芳殿了,娘娘和太子妃在前面等您。”云倾讶异的扬眉,太子妃严玉姝也在?这婆媳俩在玩什么把戏?宫女上前禀报:“启禀娘娘,七皇妃到了。”丽贵妃正和严玉姝谈笑间,抬头见着云倾,忙招手一脸亲切道:“云倾你来了?快过来坐。”丽贵妃这副态度亲切毫无芥蒂的表现,让云倾挑高了眉头,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用意。无论是因为她大婚次日将严熙之的手脚打折,让其足足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还是因为在大殿上公然与严丞相作对。两次挑衅她娘家的人,这婆媳俩都应该对她没有好脸色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