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气的两眼喷火!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说谁呢?我既娶了娘子,这一辈子就都是她了!”
“是吗?那可不一定哦!有道是人心易变,很难说你就能熬过七年之痒。毕竟,尊夫人的出身在那摆着呢!”方少云不知死活地继续惹拓跋珪生气。
“你少给我满嘴喷粪!别说七年,就是七十年,七百年,我也不会痒到!”
拓跋珪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派人去青川的事情。你说,你的人去青川是为了什么?你敢说吗?”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我家大嫂给我找了个姑娘!这原本我大嫂和对方姑娘的大嫂都说的好好的了,可谁知道半道里杀出来个混小子,硬生生的抢了我的亲事。我自然就好奇了,所以派人去打听下有什么稀奇?”方少云慢条斯理地说。
“我呢,是最不喜欢那种唯唯诺诺绵软性子的女子了,这好不容易遇到个特别的,更好的是还很合我心意。原本以为这下终身大事可以完美了,可谁想……唉,横刀夺爱啊!”敲着桌子,方少云一脸遗憾地表情。
拓跋珪咬牙:“再不闭嘴,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
鱼鳞舞迫不及待地卸了一身繁重的装扮,正拉着二姐鱼鳞珑说着在府门口发生的一切。
当她说到杨氏带人来挑衅自己时,鱼鳞珑“唉”了一声忧心道:“她是婆婆,虽说不是亲的,可倒底占着婆婆的位置。你这样对她,只怕外面说的不好听,以后对你也会有影响。”
“二姐,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哪里是我要这么对她,是她要这么对我啊!她一心想要谋夺这战威侯府,谋夺我的位置好给她内侄女,你说,我怎可以忍让?
她要是好好的,我能不敬着她吗?是她步步紧逼不肯放过我们!若是我因为名声这样的东西退让了,那不是让子韧他心寒吗?既然做了他娘子,自然当跟他同进退,说不得害怕什么的。”
鱼鳞珑蹙眉:“这样吗?那杨氏,我瞧着长的圆圆面孔,看着是个最和善慈祥的样儿,怎么背地里竟这样坏。妹妹你可要当心,这样深宅大院里历练出来的女人最是心机深沉可怕的。虽然你比较聪明,但是跟她们这样人比,还是不够强啊!”
鱼鳞珑担忧地摇摇头,为自己妹子的将来生活担心不已。
原本还以为妹子嫁进这样的高门大户是天大的福气,没想到内里还不如她们乡下农家。
乡下人再怎么闹腾不对,也不过就是扯着嗓子骂几句山门,再不然就是打鸡骂狗斗一斗罢了。哪里像这样的地方,明明脸上端着一脸热情的笑,好像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的样子,背地里却下黑手捅刀子!
像这个杨氏,她今天悄悄躲在门背后看了一眼妹子受封诰的事,在看见杨氏时,见对方面庞圆润白净,举止端庄有礼,那眉眼看着好不慈祥,还当是个好相处的婆婆。
当时自己回身过来还叹息说妹子实在好福气,就连继婆婆都这么好,比自己那个面相凶狠的婆婆要好到天边去了。
可谁知结果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鱼鳞舞怕自己姐姐被外表欺骗,所以才仔细地告诉她杨氏的恶行。这会却见又勾起了姐姐的担忧,急忙笑说自己哪是那么蠢的人,岂能随便就让杨氏等人欺负了去?
“再说了,那边府里老太太和三房的叔婶都是偏帮着我们的。尤其是你妹夫,他那个人看着嘻嘻哈哈的,其实啊,最坏的就是他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一句话没说完,只听院子里拓跋珪的声音响起:“谁最坏了?又担心什么呢?也告诉我知道,好教我也多加提防些。”说着人已经走了进来。
鱼鳞珑“噗嗤”一笑,忙起身要给拓跋珪见礼,被拓跋珪急忙拦住,“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说着又问了问鱼鳞珑在此住的可习惯,两个孩子怎样等等,鱼鳞珑对拓跋珪终究是有些拘束,只一一小心答了,还连道“多谢,打扰”之类的话。
鱼鳞舞见姐姐这拘束样,心里难免不舒服。但她也知道二姐向来心思细腻,又在徐家受了这几年的苦,并且因为自己多有连累,心里也只能默默叹息。
拓跋珪是男人,况且他的心思只在自己娘子身上,哪里有那个闲心去管别人自不自在?随口说了“二姐在这里不要拘束,只管当自己家一样”等等便罢了,转向鱼鳞舞笑问刚才她们说的什么?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你那个便宜继母了!”
“我当说谁,原来是她!”拓跋珪鼻子里冷哼一声,“那女人最是个会搅事的,堪称是毒蛇一条!你这直性子,我倒是怕你对付不来。”
“怕也没用。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懒得多看她半眼。”
鱼鳞舞递了杯茶给丈夫继续说,“她还罢了,只是她那个内侄女,我是越看越不顺眼!”
都跑到自己跟前来跟自己抢男人了,她能顺眼吗?
“欸对了,皇上怎么会给我封个慧字的名号?莫非你在皇上面前很说的上话?”忽然想起这件事,鱼鳞舞忙问。
之前她是听拓跋珪说过给自己请封诰的事,而且也听他说过朝廷除非是对有大贤德的女子才会破格赐字,一般情况下就只有皇室女赏字号。
鱼鳞舞自知没有什么贤德,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她有的只是臭名远扬!
这样的情况下,莫说皇上了,就是拓跋珪自己也不会去妄求皇上赐字,那不是不知羞耻吗?
“呃,这个……”拓跋珪语塞。
他要怎样告诉鱼鳞舞,说这个赐字的事其实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件事其实都是当初跟他抢亲的方少云干的?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