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奴婢在家时因裁剪上好,爹娘给奴婢取名纫针。”
“认真?”这名儿既好又古怪!
丫头一听那语气就知道鱼鳞舞是误会了,急忙道:“回夫人,不是认认真真的认真,是缝纫的纫针线的针!”
“啊!原来是这两个字!倒是好别致!我看你这名字挺好,也不用改了就叫纫针吧!对了,你不是说你针线上好吗?恰好我身边正缺个针线上的。红罗,回头你去告诉声,就把这个纫针调到我房里去管针线上的事吧!”
“是,夫人!”
红罗答应了,回头见那小丫头还怔怔地没转过神来,便伸手推她:“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谢夫人啊!”
那丫头这才猛地惊醒!
她虽是个有心的,也抱着努力被主子看在眼里好往上爬的想法,可却没料到自己忽然就得了主子的青眼,才进府就被提拔成二等丫头!
而且瞧这情形只怕还是心腹,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当下也不管地方对不对,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给鱼鳞舞磕了三个响头!
“纫针谢夫人提拔!谢红罗姐姐!”
“你谢夫人是应该的,谢我干嘛?我又没帮你什么!还不起来呢,人家瞧着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在谢红媒呢!”红罗扶起纫针,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取笑道。
纫针顿时被红罗打趣的绯红了脸,地方时间都不对,自己也不好跟她闹着玩,只嗔了一句“你还是姐姐呢,也不说教导我们倒还取笑”就算了。
她们在这里一团热闹,瞧在杨氏眼里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这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啊!好,你给我等着!笑的欢是吧?等会儿我瞧你们还笑不笑的出!
“大祸临头还有心情笑闹,真正是可怜可叹可悲!”杨氏摇头,用正好能让鱼鳞舞等人听见的声音叹道。
“大祸临头,可怜可叹?此话怎讲?”杨氏这个样子,鱼鳞舞就算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你应当心知肚明!”杨氏看向她,眼底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我还真是不明白,还望大太太不吝赐教的好。”有话就直说,装神弄鬼干什么!鄙视!
“你还给我装傻!你,应该说你的好夫君已犯下欺君大罪,你这做妻子的竟不知道吗?还敢肆意耀武扬威的显摆这个假货!嘿嘿,真不知道你的胆子竟也是这么的大呢!”
杨氏压低了声音,面上带着怜悯眼中闪着恶意,冷笑着说。
哭吧哭吧,趁着现在还没爆发出来,让我先欣赏欣赏你的哭相……杨氏心中十分称愿,巴不得看鱼鳞舞脸如死灰的惊恐样子,一说完就立刻死死地盯着她瞧。
鱼鳞舞一头雾水:“什么欺君大罪?还有假货是指什么?”
好歹说清楚点啊,这么半含半露的说话真的会急死人的!
杨氏只当她在死撑,当下也不说话,只望着她冷冷地笑。一边把战威侯府仔细打量,在心里琢磨着要怎样通过自己父亲和在登云州做刺史的兄长杨景瑞帮忙,把这个战威侯府和爵位保下来留给自己儿子拓跋瑢!
杨氏想的很美好,可是她却没想过,要是拓跋珪真的犯了欺君大罪,他的爵位和侯府怎么可能再保住?自己儿子又怎么可能继承?
虽然说庆云王朝有兄终弟及的旧制,也是皇家制定的恩德法度,可那是指兄长病死战死或者遭遇不测之祸,做为兄弟才能领受这额外的恩典。
并不是不管什么原因,只要当哥哥的死翘翘了,弟弟就可以继承哥哥的一切的。
鱼鳞舞心里疑惑,却也不耐烦陪着杨氏故弄玄虚。当下举了举手里的剑,冷呵道:“怎么?大太太是想拖延时间吗?可是不管怎样,这见了皇上御赐之物就该下跪的规矩可是不能变的!大太太,您还是参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