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鱼鳞舞等人回到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倒吸一口凉气,鱼鳞舞看着大哥:“咱家不是村头的晒谷场吧?”闹的跟唱大戏似的!
鱼渊苦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去那么会功夫这家里就成这样了。可是就算是他在也不可能往外赶人,上面有父母在呢,村里那些人只要一拿话压制,他还能怎样?
鱼鳞舞有心想发话,可是看看自己一身新妇的装扮,再想想自家人的性子,如果她真的叫人离开,只怕父母难做。
鱼鳞舞为难,鱼渊鱼潜都束手无策,但是不代表拓跋珪就没半法。
丢了个眼色给弟兄们,老七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战威侯和夫人到,闲杂人等速速闪开!”
“呼啦”一下,所有在叽喳个不停的人刹时闭嘴,齐齐往两旁闪开,那个速度惊人!
鱼潜翘了翘嘴角,努力压制住笑容,低了头当先走进去。鱼渊跟在后边,傻乎乎地还有些摸不清头脑,一个劲地让着拓跋珪,还一边“妹夫请妹夫请”个不停。
既然老七这么喊了,鱼鳞舞便也不能不端起架子来,扶了红绡的胳膊装模作样地跟在拓跋珪身后迈步进去。
鱼鳞舞回门,自然当姐姐的也要回来。
这若是以前,大姐鱼鳞琅想回家那是想都别想,不说婆婆了,就那个不省心的大姑子连翠花都能骂的她翻过来。
可今天不同了,不光是鱼鳞琅和丈夫连大郎来了,就连婆婆和连翠花也跟着一起来了!
鱼鳞琅觉得很膈应,尤其是看见连翠花满脸堆笑跟自己大嫂拉呱着,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就更加反胃。
说实话,她真的不懂连翠花为什么要跟着来。
婆婆来还勉强说的过去,毕竟连大郎是因为妹夫当上了青川县丞的,过来道个谢表示一下还是说的过去的。
可是连翠花这个嫁出去的大姑子也乐颠颠地跟了来是什么鬼?
亲戚?快别说笑话了,她连翠花要是真当自己鱼家是亲戚,那几年的冷言恶语难道是励志书吗?
轻轻抚着肚子,鱼鳞琅冷眼看着连氏一家的表演,心底冷笑不止。
鱼鳞琅这边糟心,那边的鱼鳞珑更加糟心!
“你说,你把她带来做什么?”指着一旁娇羞怯怯的女人,鱼鳞珑眼里喷火。
“那个,梦梦也是自家人不是?今儿战威侯过来,梦梦就是想来见识下。”徐家豪下意识地偏了偏身体挡住鱼鳞珑厌恨的目光,一边解释。
“哈!自家人?呵呵……”鱼鳞珑立即敏感地发觉了丈夫的心思,心底一阵苦涩,忍不住呵呵冷笑出声。
“对不住的很,我从来没有将你这个叫梦梦的小老婆当成自家人过!”冷声说着,鱼鳞珑只觉舌尖都是苦的。
这就是她的夫君!那个当着她面百依百顺什么都好,背过身就答应了自己家人纳妾,回过头来面对自己的愤怒委屈却低声下气地把责任都推到家里人的头上,没有承担的丈夫!
若是没有小妹和妹夫的挑破,她是不是到现在还迷陷在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里,以为他的确是不得已,甚至是自己的错?
世人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她不是给徐家生育了一双龙凤胎吗?
她对长辈不孝顺吗?可是哪顿饭不是她费尽了心思?为了迎合徐家上下的胃口,半点都没考虑过自己的喜好!
她不能干吗?那些大大小小的活计,徐家上下都不愿意干的事情,不都是她在里外奔波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