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瑢看着她站起身来,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红罗的速度很快,这里红绡刚把鱼鳞舞扶回房间坐下盖好盖头,那边众人已经急匆匆地喧哗着赶来。
“我看看是哪个蟊贼吃了熊心豹胆,敢跑到战威侯府来撒野!”
平地一声雷吼,把树上檐角的鸟雀吓得扑棱飞去,正是大嗓门的粗豪汉子老五!
正在地上边喊疼边琢磨着等爹娘来到,要怎样诉苦要求惩罚鱼鳞舞的拓跋瑢,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看着怒气冲冲跑来的老五,拓跋瑢顾不得喊疼,惊恐地看向面色沉郁的拓跋珪。
“拓跋珪,你快阻止那个莽汉,别叫他胡来,否则我告诉爹娘!”拓跋瑢色厉内荏。
“告诉爹娘?嘁,你当你是在玩小孩子打架,打输了就喊大人帮忙啊?真不嫌害臊!”面容俊秀,却一肚子坏水的老九阴恻恻地说。
“理他干啥?让我来给他松松骨,教教他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
老五把手指捏的卡吧作响,面色狰狞地说着大步上前,一把提溜起拓跋瑢。
拓跋瑢被老五粗鲁地攥着脖领子,顿时血往上涌,惊恐地喊拓跋珪。
“拓跋珪,你就看着不管吗?”
“我为什么要管?再说了,一个官身抓一个蟊贼,天经地义!”拓跋珪冷冷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屋里走去。
拓跋瑢慌了。
这时他才想起这群跟着拓跋珪的粗鲁汉子都是有官职在身的武将,对待他这么个跟平民百姓没多大分别的富家公子,实在是跟对普通人一样容易。
“拓跋珪……”
抖着嗓子才喊出一句,老五一巴掌就给他拍了回去:“你这小蟊贼胆子不小,竟敢直呼我们战威侯的名讳,你是不想活啊还是想死啊?”
老九听的想笑。这粗夯家伙,竟然也学会淘气耍人了。
被老五这一巴掌,拓跋瑢不敢再直喊拓跋珪的名字,急忙改口直呼“侯爷救命”!
他这会也算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是拓跋珪还是他手下的那班弟兄,压根就不打算承认他的身份——这摆明了是要将错就错啊!
那怎么行?他还没等到爹娘过来,还没告上状呢!
他要让他爹亲眼看看,他这个前妻生的儿子是怎样迫害自己手足的。
“救命?我堂堂一个侯爷凭什么要救你一个小蟊贼的命?”
拓跋珪听了他的呼救,撇嘴冷笑,然后对面前的鱼鳞舞嘘寒问暖。
“娘子,你手里这个?”看着鱼鳞舞手里还没放下的灰布囊,拓跋珪问。
“噢这个啊?在那边花瓶旁摆着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才一急就随手拿了下来。别说,还挺沉的!”
拓跋珪想笑。
能不沉吗?那可是他在战场上佩带的青铜长剑,是皇帝亲自赐给他的东西,只是他向来不是个显摆的人,所以就随便缝了个灰布囊装着。
大概是负责管家的老二觉得这东西贵重,随便搁在哪里不大好,又不好塞进库房,这才放在了这里。偏不巧,被舞舞随手拿来应急了,这也算是天意!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冲进院子,得到消息的杨氏和拓跋英气冲冲急忙忙地赶了来。后面是柳老太君,在三婶张氏及大丫头红枫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跟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