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静默过后,房门开了。女客站在门口,抬头望向了顾大人。顾大人立刻做惊愕状:&ldo;哟!抱歉抱歉,我敲错门了。&rdo;随即他要退不退的咧嘴一笑:&ldo;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rdo;房内没有开灯,幸而前院亮着电灯,光芒很足,所以后院也是黑的有限。女客直直的望着顾大人,粉脸忽然扭曲了一下,仿佛本是预备着要笑,可临时强行把笑容收了回去。表情不稳定,眼神却稳定,依旧像昨夜一样哀哀切切:&ldo;小石头。&rdo;顾大人听了她的呼唤,从假惊变成了真惊:&ldo;你……你是谁啊?&rdo;女客的两边嘴角失控似的翘了起来,眼睛里面没有笑意,面孔笑的可是很足:&ldo;我是……小春子。&rdo;顾大人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ldo;哎呀,是你啊!&rdo;小石头是顾大人的乳名,小春子是小石头的小邻居。两人分开的时候,都是十多岁的年纪,郎有情妾有意的,不过情意也不算很深,眉来眼去罢了。顾大人很高兴,开口就问:&ldo;你嫁谁了?怎么一个人出来住店?&rdo;小春子抬手扶住门框,极力的把脸扭到一旁,语气急促:&ldo;我嫁给了丁大头……你走、你走……&rdo;顾大人看她态度不对,反倒不肯离去:&ldo;你怎么了?&rdo;小春子的眼睛亮了一瞬,随即身体晃了一下,把脸转回了前方:&ldo;我没事。&rdo;她的声音渐渐变的轻柔:&ldo;前些年听你名声天摇地动的,我也不敢去高攀。现在见了面,你还认不认我是妹妹呢?&rdo;顾大人一听有戏,登时裤裆支了帐篷:&ldo;我能不认我妹子吗?你告诉我,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rdo;小春子一侧身,向着房内一甩喷香的手帕:&ldo;我和丁大头闹崩了,不跟他过了。&rdo;顾大人顺势迈步就进去了:&ldo;丁大头现在可是正红火的人,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舍得不要他?&rdo;小春子关掩了房门,屋内立时变成一片黯淡:&ldo;我不过是个七姨太,熬到老也只是个妾,有什么舍不得的?&rdo;顾大人馋女色都要馋疯了,又想小春子是个妇人,什么都懂,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浪费光阴。一转身走到小春子面前,他伸手就把对方的双手攥住了:&ldo;我说,你要是没有依靠的话,就跟着我得了。咱俩也算青梅竹马,你说我还能辜负你吗?&rdo;小春子的手冰凉黏湿,任凭顾大人紧握。顾大人嗅到了很浓郁的脂粉气息,太香了,香的都有点恶心人。手指忽然合拢回握住了顾大人,小春子的声音奇异的喑哑了:&ldo;走,快走……&rdo;顾大人看她对自己好一阵歹一阵的,不禁哭笑不得:&ldo;我走什么走,长安县又不是丁大头的地盘,你还怕有人踢门不成?&rdo;小春子的手指渐渐松开了,顾大人在阴暗之中依稀看清了她的笑容:&ldo;你说得对,我才不怕。&rdo;顾大人搂着小春子亲了一个嘴,亲完之后感觉小春子有点口臭,就转而又去亲了她的脸蛋。脸蛋也带了一点怪异的腥味,于是顾大人不敢亲了,带着小春子往床边走。小春子柔顺的仰在了床上,顾大人弯腰去脱她的衣裳,她一动不动,任凭他脱。屋子里黑,顾大人没心思再说甜言蜜语,解开腰带压了上去,他屏住呼吸瞪了眼睛,活龙似的兴风作浪,把一张木床摇得吱嘎作响。一口气顶了几千下,他酣畅淋漓的喘出了声音。在极度的快活中,他仰起头,从喉咙里长长的&ldo;啊&rdo;了一声,仿佛把几个月的存货一次全激射出去了。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余韵,顾大人畅心快意的低下了头,忽见一只苍白的手从床下伸了上来,&ldo;啪&rdo;的一声将一张纸符拍上了小春子的面孔。随即是无心的脑袋探进了顾大人的视野。对着顾大人微微一笑,无心轻声问道:&ldo;舒服够了没有?够了就下来吧!&rdo;小春子瞪大眼睛僵在床上,喉咙里开始咕噜噜作响。一侧鼻孔忽然伸出两根摇摆长须,正是一只尸虫挣扎着爬了出来。香消玉殒顾大人双手撑在枕头两边,直勾勾的瞪着下方的小春子,没有&ldo;抽身而出&rdo;,是命根子自然软缩成了一条鼻涕虫,随着温热的液体滑了出来。一滴黏稠的汗递到了小春子的鼻尖上,汗是冷的,小春子的身体也是冷的。冷,而且松弛沉重。腐臭气味顺着她的七窍,渐渐飘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