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脸上的伤痕也不见了,整个人的脸色虽然没有以前好,但是最少也是可以见人了。
她本身底子就好,虽然脸上的那些伤痕让她看起来多少有些蹉跎,但这丝毫也不影响她是个美女,家具店的老板一看到江一寒进去,瞬间就笑了,看她穿的戴的,肯定是一个大客户啊。
再看看自己,苏染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简单的T恤配着牛仔裤,一看就很廉价,也难怪老板会对江一寒殷勤而忽略了自己。一寒带着一个大墨镜,大波浪的头发蓬松随意披在肩头,后面还有镶嵌着钻石的卡子随意的挽起了一撮,上身穿着丝质的红色新款Louis?Vuitton,下面则搭配了一条短裙,走在人群之中,不想被人不注意都难。
苏染走在江一寒的身后,暗暗感叹,果然是离开容铭远太久了吗?连打扮都懒得了?苏染感叹着,都没有意识到再看到那张红木长桌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起了曾经在她和容铭远共同的家里面,也有一张这样的桌子。
她怔怔的站在那桌子前不动,江一寒正在看一个书架,转头想问问苏染的意见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这桌子不错啊?想买啊?”
江一寒狐疑的问她,在她看来,这桌子根本就没什么新奇的,简单的款式,除了原材料贵一点,实在看不出来任何出彩的地方。
苏染回过神,笑着摇头:“没有,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不多看一会儿啊。”
她笑着说,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自己刚才的出神。
江一寒瞥了一眼苏染:“染染,你真是越来越现实了。”
苏染撇嘴,没办法,现在没人养着,又挣得不多,当然需要精打细算一点。
江一寒拍着她的肩膀:“你少来了吧,那天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乔家要给她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来着。”
说到这里,江一寒好奇的看着苏染,问她:“说到这个我也是很好奇啊,为什么乔镇远要给你乔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啊?这个也太多了吧?”
乔云深前女友这个头衔这么值钱?
苏染眼神黯了黯,她也没有打算要瞒着江一寒,但在这里绝对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她拉了拉她:“一寒,先挑家具吧,等挑完了,我们找个地方,我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在家具店转了很久,他们两个人才挑了一个书架,一个红木镂花的长桌,还有一个大理石的茶几,苏染永远也忘不了,当自己掏出了卡准备结账时,老板那惊愕的表情。
苏染冲老板礼貌的笑笑,结完了帐,又填了地址单,才跟着江一寒出去。
刚一踏出门,江一寒就迫不及待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乔镇远是我的父亲。”
苏染淡淡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江一寒张大了嘴巴,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染,问她:“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乔镇远是你爸?那这么说,乔云深是你侄子啊?你是乔云深的姑姑?”
苏染点点头,江一寒的反应也是快,一下子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都说清楚了。
江一寒表情惊愕的看着苏染,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从苏染淡然的表情上接受了,她刚才说的,确实是事实。
“那乔云深呢?”
前段时间不是还要娶苏染过门吗?那现在知道自己心爱的姑娘是自己的亲姑姑,这个打击不小,他人呢?
“云深走了。”
苏染的口气更加平静,或许乔云深走了才是对他们这段关系最好的一个终结,时间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属,慢慢的,这段往事会被
淡忘,慢慢的,他们也终于会有一天可以淡然的面对彼此。
云深走后,他们联系的很少了,苏染没有问云深过的怎么样,云深也默契的从不打扰她的生活。听庄姨讲,云深也从没有联系过乔家,乔家的事业如今都托给了张云飞。
江一寒对他们这段关系,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苏染的肩膀:“染染,没想到啊,你跟乔家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苏染了。
苏染倒是不在乎的笑了笑,冲她说:“原来我也是富家千金,哈哈,一寒,走,富家千金请你吃饭去,犒劳你陪我选了一天的家具。”
江一寒拍着苏染的肩膀,她能看的出来她心中的那抹苦涩和酸楚,但还是笑着说:“嗯,富家千金,准备请我上哪里吃饭啊?”
苏染自动坐到了驾驶座,“走吧,今天我给你当司机。”
因为脑子里放了太多的事情,苏染心情并不是很好,车开的便也快了起来,提速的时候,苏染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都无暇多想其他。
她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极速开车的感觉这么好,苏染将车子开的飞快,她一向是个比较稳重的人,这会儿把车当飞机开,江一寒忍不住抓住了手扶,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江一寒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苏染的心中有事,而且还是比较大的事情。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苏染兴奋的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江一寒说:“一寒,怪不得有些人喜欢飙车啊,这感觉真的不错啊。”
江一寒勉强的笑笑,是不错,她欲哭无泪,以后她真是再也不想让苏染当司机了,当然,她也不知道,苏染那次坐完她的车之后,也有同样的感觉。
正是午饭时间,苏染和江一寒随便找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江一寒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
苏染喝着橙汁,问她:“一寒,你跟臧雨诺怎么样了?既然他跟那个女人已经分开了,你是不是要考虑成为正式的臧太太了啊?”
能在臧雨诺身边得到一个名分一直是江一寒所希望的,然而,现在她却释然的笑笑:“都无所谓了,我现在也想开了,如果一个男人心在你身上,有没有这个名分根本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