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的婚事就是个笑话,多人捧场唯一的好处就是让花姐将她的位置调高了些。
以前那些想纳重阳为妾的人,花姐给叨唠叨唠了行情。要说别人都愿意八抬大轿来抬了,你这妾的身份谁还会要啊,一来彩礼没别人多,二来家底没别人丰厚,三来长相也没别人好啊。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难而退了。
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搪塞借口,重阳羞答答地任凭婶娘做主,没管这些事,落得轻松。婶娘很开心,每天乐呵呵的,见重阳就跟见宝似的。
日子在婶娘眉开眼笑,重阳对着街上人发呆中度过。
这天,重阳像往常一样坐到了台阶上,看着过往行人,呆呆的,什么都没有想。忽而觉察到视线,偏头一看,就见白莫负慌张地移开了目光。
重阳眯起了眼。
最近白莫负很神经,经常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她,重阳很想无视,但一天两天也就算了,一直对她这般另眼相看,她终究还是忍不了。
“老白,来,过来一下。”重阳向白莫负招手。
白莫负起先还有点不乐意过来,慢慢挪过来,重阳让他把头低下来,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白莫负刚弯了腰,重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
不爽道:“你这厮最近什么情况,你看我的那什么眼神,我哪里惹你了。哦对,就是那天睡了你的床而已,听沈姨说,你哭着求着要换被铺,现在楼里人多,没有多余的被铺,你就求别人跟你换,怎么滴很嫌弃我?嫌我脏是吗!”
白莫负咬着下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在重阳再三的瞪视下,他说:“那天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重阳瞪眼。
白莫负扁扁嘴,有些不情愿地说:“我看到你们睡一张床,那男的还给钱了……”
“啥?”重阳呆了呆,马上就猜到白莫负这是想歪了。
这下重阳更生气了,“你丫的,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你,你,该死的,你居然会那么想!”
重阳抄起地上的扫把,白莫负眼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必须得说清楚,我师兄给我钱怎么了,啊!你居然会想歪,你居然以为我是那种人,你给我站住,你最近这段时间都是那么看我的是吧,你这小子,给我站住!”
不用说得太明白,重阳的那些话,白莫负明白了,意识到可能真是个误会,连忙道歉。
可已经晚了,扫把连连打在他身上,重阳用上了云纵步,可怜的白莫负甩都甩不掉她,扫把贴着他的身揍他。
求饶和质问,两人都没把话说明白,都知道这事说出去不好听,打哑谜,两人知道是什么事就好。
“怎么回事?怎么啦?”沈娘在后头喊着,两人不理。
满院子跑,引来诸多侧目,白莫负惨叫连连间,重阳的那个扫把,咔擦一下断了,两人都停顿了下,面面相觑下,白莫负眼见重阳没了武器,趁机溜之大吉,逃出了望海楼,跑街上去了。
重阳手叉腰,对着白莫负的背影喊道:“你别给我回来了!”
从门口追到内院,又从内院跑到门口,重阳抽了白莫负不下几百抽,扫把都坏了,可她的气还没消。
“请问,是重阳姑娘吗?”旁边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