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么?”楚景春闻言一笑,点头应诺:“好!”上前执壶,瑶草捧杯,待酒斟满,瑶草行个半蹬礼:“臣女恭祝我主,福寿康泰,江山万年,子子孙孙,延绵千秋。”
那人先是愕然,继而嘴角翘起,漾起满脸笑意,下一刻已经哈哈大笑:“好个聪明小丫头,难怪了。嗯,说得好,孤就饮你这一杯。看来你诰封县君委屈了。”
瑶草忙再行礼:“臣女愚笨。”
“小楚有福啊!”
待瑶草起身,圣主一行人已经大笑下楼去了。
楚景春忙拉了瑶草尾随下楼,恭送一行人等登车上马而去。回程车上,楚景春笑颜盈盈:“官家不许叫我泄露他身份,我生恐你君前失仪,不想娘子这等聪慧。”
瑶草嗔笑:“你那样的明示暗示,我还看不出来,也嫁不得这孤鸾星啰。”
楚景春报复般在她脖子咬一口:“你这个泼妇,竟敢骂我!”
瑶草挣扎不脱,索性将他推倒摁住,喘气不赢:“别闹啊,满大街人呢!”
楚景春嗯嗯点头,用力一带,瑶草撑不住扑在身上,瑶草顿时咬牙切齿,哪有人被压住身子也能作怪呢!
瑶草悔之不迭,恨也晚矣,浑身再无灯草之力,全面投诚,任人予取予求,唯剩下急喘细细,口干舌燥。
不说楚景春如何勾引调戏自己媳妇全面投诚,如何抱了小媳妇飞奔不及,关门不及,香汤溢满地。
是夜,景萱院红烛颤颤,帐幔巍巍,不时传出咿呀喟叹,吱吱唧唧,恰似虫唧鼠咬,只闹到三更方罢,不提也罢。
单说翌日拂晓,瑶草梦里忽闻响乐声声,一时惊醒,忙着起身,轻敲案几。
早有青果青叶石榴莲子等一行人等鱼贯而进,个人手里不空,瞬间屏风之后便热气升腾,香雾缭绕。
瑶草置身香汤,遍体慵懒:“恍惚听着丝竹声响?”
青果笑道:“老爷太太派了大爷二爷来接大爷大奶奶呢!”
今日乃是归宁之期,瑶草不免神情一窘:“两位少爷现在何处?”
青果笑道:“姑爷陪着说话呢。”
瑶草一听着了慌,手忙脚乱,忙忙收拾,身后传来青果青叶轻笑声,不免羞恼,口里一啐:“坏丫头,因何不早叫醒我,倒叫我出这样的丑,哼,我今日就跟母亲说,一个个把你们配了人,看你们还胳膊朝外作怪不。”
青果青叶顿时收了笑脸:“小姐别赶我们走,我们不嫁人。”
瑶草笑问:“你们也小二十了,再不嫁可真成老姑娘了,谷雨家球球,清明家乐乐,多招人喜爱呀,你们也赶紧的成家,然后生个小球球,小乐乐出来玩,多好啊!”
“小生小姐自己来吧,我们才不要。”
青果青叶言罢不由分说替瑶草打扮起来,瑶草正要再劝几句,忽听外边一阵乱走,口称:“圣旨到了,老爷叫大爷大奶奶快些装扮接圣旨。”
瑶草只得作罢,忙着品级装扮,会合楚景春往大门赶,迎住内侍黄衫儿,摆下香案,阖家按品级跪定,却是楚景春立下大功,官升一级正四品,大太太原夫人大奶奶瑶草水涨船高,品级晋升一级,诰封郡君,簪五朵金花。
母子婆媳接旨谢恩已毕,应了内侍钦差到正堂饮茶,内侍不住口的恭维,楚家各人谢恩不迭。
瑶草认出,这人正是昨夜晚拦路之人。内侍最后专门对着瑶草稽首:“官家另有赏赐给,少奶奶好福气。”
却那内侍言罢唱诺,就要告辞回宫。
原夫人忙着吩咐奉上红绫托盘,老管家又把一个小荷包悄悄塞进内侍袖内。内侍有些一番,受了赏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