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武反驳着:“因为他们是军官,他们不可能是犯人。”
乐无忧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奴仆:“那他们呢?”
钱文武自信地说着:“他们是奴隶,奴隶的命掌握在他们主人的身上,他们的主人是大秦帝国的高官,我们无权越权干涉。”
乐无忧指着自己身边的恒琪:“那她呢?”同时双眼散发着危险的光芒。隐藏在暗处的王福稍微露出了自己的一点儿气息,蒙恬的眼光瞄向了这里,他们可以让乐无忧杀死那个家族的老祖,但不会让他将两个位于正职的郡守和郡尉击杀。因为,他们都在为大秦帝国服务着,大家都是同僚。之前的那个元婴老祖只能是一个地方的地头蛇,属于地方的不安定因素,他们甚至巴不得他死,但碍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样的地头蛇不是那么好杀的。现在,他死了,大家皆大欢喜。
钱文武满头大汗,生死的恐惧瞬间压在他的身上:“她本是奴隶,即使现在已经自由人,但她身为奴隶时,所属依然为她的主人。所以,她自然当排除出外。”
赵焕安补充着:“她现已是良人,自然有着代表她身份的案牍,而你没有……”
乐无忧转过身,轻声地问了一句:“你有吗?”
“相公,”恒琪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着,“我有的,我的籍贯从奴隶转为良人。”
乐无忧点了点头:“我是没有。”
钱文武甩了甩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赵焕安一本正经地说道:“按照秦律,一切的人证物证都应该作为呈堂证供。”
“人证呢?”乐无忧困惑地张望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不就是?”钱文武指着地上的三具尸体。
下一秒,那三具尸体瞬间着起了大火。赵焕安和钱文武目瞪口呆地看着乐无忧,这么强悍的吗,这样就毁尸灭迹了?这应对手段真的牛逼啊,他们只见过事前毁尸灭迹,事后推脱不知道的。这是当着法官的面毁尸灭迹啊……
赵焕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沉思了一下,紧接着说着:“他们只是三具没有用处的尸体,并不能说明一切。按照秦律,你作为本次案件唯一的证人,应当将一切物证上交。”
乐无忧同样有恃无恐地问道:“物证是什么?”
这时,赵苏见乐无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说了一句话:“乐兄,没有大夫的爵位是无法进入咸阳城的。这时铁定的规矩,即使是我都无法违背始皇陛下的旨意。”
赵焕安一下子明白了乐无忧的软肋:“东南方向的不毛之地中,有一支精灵族的王朝拒不接受帝国的管辖。这是一场能够获得大量军功的战争,我们两个是战功的经手人员,即使你什么都不干……”
乐无忧沉思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珠子,他在犹豫着:“什么爵位?”
“十级爵位左庶长,但无官职。”
乐无忧毫不犹豫地将这枚小小的珠子抛向他们,在谁都看不见的时候,一滴他的鲜血进入了元婴的身体里。元婴本质上也是一道灵魂,一道具现在物质世界的灵魂。
他有点儿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所获得的奇遇中,那些教他走上这条路的强者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他们的世界中有着他们的力量修炼体系。他们估计也考虑到不同世界修炼体系的不同,他们只教了招式,只教了锻炼身体的法门,至于如何修炼,他们并没有说。
凝气超人,筑基毁城,结丹灭世,元婴碎星。他得去学习一整个修炼体系,至于自创修炼体系,现在不可能的。
珠子里的元婴当然察觉到了这一滴血液,但他有什么办法呢。这滴血液迅速融入了他的身体,如同潜藏的寄生虫。他被放了出来,赵焕安和钱文武恭敬地朝着赵苏行了一礼,然后带着愤恨不已的元婴离开了这里。
在路上,赵焕安和钱文武彼此对视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手上的小小元婴。他们在用眼神交流着,是真的帮他续命呢,还是找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将他杀了呢。
赵焕安眯了一下眼睛,代表着这个意思:“杀了他?”
钱文武眼睛左右转动:“不行,你敢招惹那个人吗?”
赵焕安说道:“道友,你是如何被他杀死的呢?”
元婴这才将意识从自己的身体中转到外面,他不甘心地说道:“我被他一剑削成两段,被他第二剑削首。他暗杀的水平堪比鬼影。”
赵焕安的眼睛也左右乱动:“帮他复活吧。”
钱文武的眼睛上下动了一下:“那就这样吧。”
他们当然不会全心全意地帮助这个元婴恢复,肯定要做些小动作的嘛,原本一百年就能恢复,在他们的参与下,三百年能恢复就已经是他们两个大发善心了。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个元婴完全就是一个大坑,天大的大坑。如同有一天,这个元婴在众目睽睽之下砰地一声爆炸,他们该怎么解释呢,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