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手砸了手里的壶,恨声说:“那就是我的错了?是我找人打了俞擎,把他的手指打得粉碎性骨折,怎么,你要把我送到警局……”
宋梨一激动,瞬间有些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控制权,往地上栽了下去。
陆泾川吓了一跳,伸手把人接住。
“阿梨?”
他声音里都是紧张,“你怎么了?”
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绿城香榭的方向走,走得又急又快。
心肺似乎燃着了,一进门就跟明歌说:“把范纵叫过来,给太太看看!”
姜老爷子也在,这一个多月,他动不动就来混吃。
磨得宋梨偶尔还会叫一声外公。
见状,也吓得不轻:“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抱着回来了?”
陆泾川紧抿着唇瓣,心里万分悔恨,为什么要和宋梨争执。
他抱着她,低声认错:“阿梨,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我跟你道歉。”
宋梨也纳闷,那一瞬间,火气直逼脑门。
她缩在陆泾川的怀里,她明明已经做好了被陆泾川谴责的准备,火气怎么突然就到了?
那种眩晕的感觉还在,宋梨闭着眼睛休憩时,范纵到了。
他先把了把脉,表情有些犹疑,陆泾川不悦:“你这是什么表情?!”
范纵低声说:“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
陆泾川心脏几乎停跳,范纵接着开口:“我感觉……像滑脉啊?”
“先生,你懂不懂滑脉,就是脉象看上去,像是怀孕了。”
一瞬间,陆泾川似乎被扼住了咽喉,心里只余下后怕。
如果当时他不在,宋梨又滑到了怎么办?
她愿不愿意留下孩子?
当初那个孩子是她的心头刺,刚才又提到了云梦,阿梨会不会厌屋及乌?
陆泾川没发现,他的手已经开始抖了。
宋梨贴着他,当然感觉得到?
听到怀孕二字,她本能地心口一疼。
还是姜老爷子拍了一下大腿:“这可是个大事,去医院看看!”
“我去开车。”
陆泾川珍而重之在她唇瓣上落了一个吻,把人放在了沙发上,大步迈了出去。
这次几乎是用跑的,似乎生怕宋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