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盖洛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抿茶。
明媚的晨曦,优雅的坐姿,讲究的喝茶动作,很像是在为顶级茶叶做广告,除了——
那张始终阴郁着的俊冷面容。
安然推开客房门走入客厅,入眼便是男人一手端起考究茶杯,一手捏开杯盖低头品茶的画面。
听闻动静,盖洛微抬眸,清冽眸光触到安然那刻略一怔,立即转为幽晦。
皱眉敛目,他放下茶盏,交叠的长腿也放下,复抬眸,神情冷郁地看着她,目光沉冷。
看见她就想起昨晚的事,且不说换了新床单才能睡着——
十分钟挨两记耳光,而且都挨地平白无故,让他又是郁闷又是气愤,却因她特殊情况无奈,只能干忍着,那叫一个憋屈。
盖洛少爷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亚历山大若知道有女人不怕死地扇他儿子,还不专程从意大利飞来、亲手把安然劈了!
察觉到他眸中怒意,安然垂下眸,知趣地返回客房。
一会儿她抱着那一堆床单出来。
想着他同意参加婚礼的承诺,脸都没洗先去洗衣服。
“站住。”清冷的男声忽响。
正抱着衣服往洗衣机旁走的安然停步,回眸略带迷惑地朝向说话者。
盖洛神色冷静,语气随意,“你不用洗了。”
“……?”安然脑中,无数问号飞舞。
为什么?为什么?
她站在原地,不知怀里的床单,是要放下,还是扔洗衣机里清洗。
“让你不要洗就不要洗。”盖洛有点生气了,皱眉望着她,语气里透出几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