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的酒吧里混着舞曲,狂欢爆炸,一巡又一巡的行酒令也在点燃起哄。
到顶的酒量让周初不适,借着尿遁的理由,从包座里溜了出来。
通风窗口的微冷唤醒周初的理智,拿出小包的女士香烟,点燃明火。
一口深深吸入,又吐烟泡的灌出,勉强压下了日渐增长的烦躁。
其实周初的烟瘾并不大,平时也没有这个习惯,但最近几天躲着姜行舟一行人,让她心力交瘁,这才吸了两口。
周初靠在窗边,神思微微放空,她不知道姜行舟是怎么“劝服”闻熹的。
居然能让那个暴燥狂安静下来,也没有登门找茬,这让本打算见招拆招的不大习惯。
“——想什么呢?”
男人冰凉的手指贴着周初的耳垂滑过,她像是受惊的乖巧猫咪,微微睁大着双眼。
这副模样被姜行舟收入眼底,不禁翘起唇角。
周初扭头一看,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歧义太大,直截了当告诉了周初最近在躲他的事实。
很明显周初也认识到了自己这一点,描补了两句:“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没和张琚他们一块。”
张琚,和闻熹一块的人,也经常和姜行舟一并出行。
这点话术姜行舟一眼就看破了。
他也不在意,挑起周初耳鬓一缕,轻佻低下头在颈侧烙个吻:“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在的?”
充斥着调笑意味的字眼钻入耳蜗,热气喷洒在吊带裙上的肩头,明暗灯光下照应的愈发暧昧。
场子气氛炒得火热,往这头经过的人少,他的动作便放肆起来。
周初暗暗咒骂了一声,有点后悔自己出来透气了,不然也不能遇上这人模狗样的东西。
她垂下眼遮住冷意,碾灭了烟灰。
一手捉住了姜行舟意图向下的手:“看样子姜先生最近的麻烦还不够多。”
最近闻熹零碎找的小麻烦确实不算多,但是很让他头痛。
所以姜行舟一不做二不休,给闻熹也占了回便宜,再装模做样的谈判了几个回合。
有来有往,谁也不吃亏,谁也丢了面,这才解决了闻熹找麻烦的事情。
姜行舟懒散抱臂俯瞰眼前的女人。看样子十分的好脾气,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确实不太多,不过周小姐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周初听到这句话,心里弥漫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睚眦必报是姜行舟做人的处事风格,至于怜香惜玉?或许在床上还有一点。
他一抬头,周初的目光投向了那边。
昏暗拐角里走出来了一个两人都非常熟悉的男人。
平时禁欲的衬衣解开了两个扣,衣袖口都卷了上去,冷硬寸头削淡了西装带来的儒雅,桀骜锋利的眉眼略有阴郁,整张脸又臭又长的拉着,活活像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周初看见就想转身往后撤,不料姜行舟的手掌牢牢摁住,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