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城说道:“就你的伸手也会被那些招来的警察抓到,还被砸得头都破了。什么时候那么差劲了。”
阿天正吃着小摊上煮的一大碗的饺子,满口流着饺子汁液,也顾不上形象地说道:“我不玩这招,怎么把胡子送进去?”
果然,他是发现了胡子的异常,才约着胡子进山打猎的。他囫囵吞下了饺子,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之后,才说道:“我的店里被抄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看了摄像头里的东西。卡卡西他们家那边是小区的摄像,人家能轻易拿走,我店里的,我可不一定给。就算给,我至少也会看一遍吧。我店门口有着摄像头的朝外的。可以看到店门口到街道对面的情况。店里被抄前的一两个小时,胡子从一辆军车上下来的,朝着我店里看了看。之前为了连续他,我请他在我店里喝过几次酒,他知道那店是我的。他都做得那么明显了,我当然要想办法把他掉出来,找机会干掉。”
“那他以后会怎么样?”
苏海城说道:“报废军车那边不会去捞他的。他是做私猎的,被抓的时候身上带有枪,最少也两年吧。加上他是带队伍的人,三年四年都有可能。”
阿天接着说道:“他不仁我们不义。是他先出卖了我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留着他,以后少不了还给我们找麻烦。”
“那他不会揭穿我们吧。”我小心翼翼问着。要是胡子把我们的事情抖出来,那就真的成大事了。
苏海城说道:“不会,他就算真的抖出来,有人比我们还心急呢。比如报废军车那边。说不定直接就把他弄死在这山林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家里人最多就是以为,他去打猎出事了而已。”
我看着眼前的苏海城,以前真没觉得他那么冷血。现在看来他确实带着杀伐。以前爷爷跟我说过,眉粗又浓黑,眼睛同时很亮的那种人,身上都会带着杀伐,不是英雄,就是枭雄,我们惹不起。现在看到,这还真是说对了。
至于胡子最后的下场,我并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也是很久之后,才听郑先生说过几句。他说胡子死了,死在了他熟悉的那林子里,连个尸体都找不到。不过他们做这行的,就没几个是善终的。这种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了,也没有什么知道说的。郑先生只惋惜,他断了一条财路罢了。
在回d市的路上,还是苏海城开车。阿天说他在那里一整夜没法睡,身上全是蚊子包,抓到皮都烂了,巴不得把肉都挖下来。现在终于舒服点了,他要先睡一会。
我也借着这个机会跟苏海城说了卡卡西那里有张图的事情。也说了张先生的事,还有我和张先生的交易。说道张先生的事情的时候,外面都已经的天黑了,在漆黑中,看着前面的车灯,我说道:“我不知道我当初答应他送出钥匙是不是草率了点。但是如果那只是钥匙的话,我们在破局后,把钥匙送出,也没有什么问题吧。再说了,那是他师父布的局,他师父死了,那局的知识产权应该是属于他的。我们归还钥匙也是应该的。”
我说这些的时候,他伸手按亮了车里的灯。好车,就是好车,车里的灯都那么好。
他伸手把一根金属小棍子递到了我的面前:“这是第二把钥匙,就是309号的棺材里摸出来的钥匙,你看看吧。”
我接过了钥匙,这把钥匙很小,看上去比第一把还小。感觉有点像套娃,一个比一个小,长得还差不多。这把钥匙应该只有七八厘米,反正不到十厘米。钥匙也没有之前那把那么复杂,只有两节。但是奇怪的是钥匙尾端有着一个小孔。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钥匙的第一节是一个卡扣。估计钥匙在伸入钥匙孔的时候,有个弹珠,推动卡扣,让锁里的装置卡住钥匙。这种钥匙一般并不需要拧动,而是用第二节去实现它的装置。第二节……”
我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第二节就是很复杂的凹槽,感觉应该是液体驱动,但是却不像是第一节的液体驱动的装置,这个凹槽就跟那种阵法什么的符号差不多,应该是启动某个阵法的。
“第二节,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个算命的大爷。”
“哪个算命的大爷?”苏海城问着。
“就是之前,我们拿着第一把钥匙去问的那个大爷。他还说帮你开锁收个几百块,现在都还惦记着呢。”想到那大爷,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不过几秒钟之后,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大爷完全能推动这件事的进程,苏海城却问“哪个算命的大爷?”他应该是把人家彻底忘记了。
我看向了他:“钥匙我能拿着吗?我想过几天去问问他。”
“拿着吧。你那里刚被抄了一会,应该是安全的。要是觉得不安全,就把钥匙冲到厕所里面去。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就是真的背着炸药,把那坟直接炸了,就说是山里地下水道塌了,别人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不甘心,想要知道,这个能杀人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