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歆瑶一时语塞,不过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案情矛头指向了桦公子,于是她看着桦公子问:
“桦公子,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但又恐怕对你不利,不过我朋友现在危急关头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请问桦公子的酒从何而来?”
桦公子转头看向她,而站在外围的季崇信看到他的脸时,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不就是海捕文书上画像的那个人吗?他开始担心起朱歆瑶的安危来,但又不敢暴露,更不敢提醒,怕他孤注一掷伤害到朱歆瑶,只得跟旁边的白小柒小声说话:
“注意,郡主旁边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要追捕的逃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淫贼”
白小柒回到:“切勿轻举妄动,瑶瑶就在他旁边,我们先守住两边,别让他跑了”
于是两个人分散开去,而桦公子看了一眼朱歆瑶,惊奇之色溢于言表,温和说道:“酒确实是在下取的,是我们之前就带上山的,因为佛门净地饮酒确实不好,所以我就一直放着没喝,直到前天晚上蔡兄和周兄弟情之所至,在下才特意献上珍藏之物,奈何那天想必是姑娘手艺太好,在下多吃了点,吃撑了肚子,才喝了两杯就腹痛,所以先回了房,这酒是他们俩喝完的,药也在周兄弟身上,这怎么说也怪不到我头上吧?”
县令也说:“没错”
朱歆瑶冷笑,她镇静了一会,舒了口气才又说道:“海州常山,是需要在浸泡才有药效的,它本是起到镇静的作用,普通情况下它是不会立马放就立马见效的,而且就算放了,酒也会有药滞,请问大人,酒壶酒杯可有药滞?”
县令摇头:“没有”
桦公子又笑着说:“呵呵,既然酒杯酒壶都没有药滞,那就更与在下没有关系了”
朱歆瑶看着周墨:“周墨,你昨晚喝酒的时候,有没有闻到草药味?”
周墨想了想,点头:“有,但当时没注意”
桦公子又笑了:“刚刚都说了酒壶酒杯没有药滞,周兄弟是如何喝出草药味的?”
众人也都看着朱歆瑶,朱歆瑶身体忍不住发抖,想必是小时候的后遗症,一遇紧张就会这样,她把颤抖的手收进袖子里,平复了一下心神,吸了一口气,回头问自己侍卫说:
“你昨晚一直盯着桦公子的吗?”
侍卫拱手:“是”
朱歆瑶又问:“他一晚上到今早都没出过门吗?”
“清晨的时候出去了一下,只有半刻钟,想必是如厕去了,属下没多想”
朱歆瑶看着桦公子,桦公子淡定的看着她:“怎么,这跟周兄弟喝出的草药味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是你把酒壶酒杯换了”
“呵呵,祝小姐,你的侍卫可是盯着我一晚上,我都没有出过门哦”
“可是你曾在清晨上过一次茅厕”
“你的侍卫又说了,我只去了小半刻,从北院到后山上,先不提做什么事,光来回也要半个时辰吧,我可没那么快”
“如果……,你轻功卓绝呢?”
桦公子笑容逐渐消失,看着朱歆瑶的眼神逐渐凌厉,朱歆瑶依旧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问道:
“公子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桦公子冷笑了一下,略有失望的说:“原来姑娘早就不信任在下,所以你的护卫才会盯着我”
“原本我是信你的,可是你视为手足兄弟的人死了你却一点都没有难过之色,让我越想越后怕”
“女子不该这么聪明”
“我如果聪明,就不会那么相信你了,也不会被你蒙蔽,差点害了我的朋友”
桦公子慢慢走近朱歆瑶:“承蒙姑娘厚爱,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完手伸向朱歆瑶,人群中响起季崇信的声音:“保护郡主,擒拿逃犯”
四个人从人群中跃起,但是桦公子手脚更快,他眼疾手快点了朱歆瑶的穴道搂着她的腰,往墙角飞去了,白小柒,朱歆瑶侍卫,季崇信,还有季崇信的同伴,一同追去,全部消失与围墙之上,周墨赶紧起来追到墙角,哪里追得上,小鱼哭了起来,一边喊着郡主,县令也为这一幕震惊,走下堂来,小鱼跑上来跪下:
“大人,求大人快点派兵去追,我家小姐是湘王府歆瑶郡主,是蜀王的亲侄女”
周墨也回头来说:“没错,如果郡主在你府衙丢了,你也脱不了罪”
县令一听也吓懵了,赶紧叫人:“赶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