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老僧已经讲完了。”了凡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大师。”纪如风说的真诚。
“但是人我还是要杀,位还是要夺。”纪如风说道。
了凡刚要说话,却发现一双手已经按住了他,一双沧桑的手。
了凡看了看按住他的人,就不在说话了。他知道语言现在已经很苍白。
“杀人?杀一个白发苍苍的贫民百姓,杀一个苟延残喘的卧榻之人?“孙谋不怒反笑道。
“不,我只杀你。“纪如风如往常说道,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做极平凡的事。
“好,怎么个杀法,又怎么个死法?“孙谋问道,就像一个孩童一般,锲而不舍的询问着。
死,有很多种,突然猝死,老死家中,无可厚非;一刀下去,一碗砒(pi)霜,一素麻绳,人便死的干净利落,凌迟而死,车裂而死,虽是死,却也残忍了些。
提到死,人们总是不愿提到。
谁都想活,好好地活着。
尽管有时候活着感觉很累,很厌烦,很无可奈何,很痛不欲生,可真要死了,还是那么的眷恋,那么的牵挂。
“什么时候动手?“孙谋笑着问道。
香燃尽。
香已燃尽。
两人走了出来。
欧阳无忌还是欧阳无忌,独孤恨还是独孤恨。
这场棋----平局。
没有胜没有败。
人们很难预料到,押上赌注的人更是,人们呆呆的获得这个消息,很难置信的接受这个事实,“打死这两个人。”忽然人群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
接着这个声音便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就是这个两个人,害得他们血本无归,通常情况就好比掷一枚硬币,不是正面就是反面,可是这回偏偏立住了。
圣人无所谓胜败输赢,可是,我们不是圣人,我们看的很重。
“师傅”欧阳无忌刚出内场,就看见了一个人。
徐三斤没有看见,因为他下的太快,赢得太快。
欧阳无忌看见白远就不可能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只怕是云是乌云,风是狂风。
这世上不论多么淡定的人也有失态的一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师傅”欧阳无忌又叫了一声。
欧阳无忌极少重复,他不愿意浪费时间,可是,“师傅”,你可知道,我已撑了多久?
白远转过头来,望着这个一直注视自己的,最得意的弟子,没有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却已是千言万语,一切都懂。
一个几天未合眼的男人去照顾他妻子的姐姐,亲人没有说该与不该,只是一个远在外地的亲人赶来,说了一句,“你辛苦了。“便也是泪流满面。
不怕辛苦,不怕危险,不怕误解,只怕你的一句“你辛苦了。“男子汉应有的坚强此时已化为乌有。
也许,这一句我们不必去说。
尤其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流泪应被流血所代替。
“我可以死了么?“孙谋问道,从容不迫地问道。
一路红尘载酒行,我去赴一场无关生死的局。
“可以”纪如风一杨手,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一帮训练有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