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详细讲述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因为还没有给任清定罪,所以她目前还在看守所里。
今天下午孟江打算去找任清了解情况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任清在里面哭哭笑笑,像是疯了一般。
“她哭一阵笑一阵,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又骂那个。”
孟江说得隐晦,其实任清就是一会儿骂战敬昭与温明月,一会儿又骂战枭城。
“我本没当回事,但她这情况肯定是没法子好好交谈,因此我就打算离开,改天再过来,但就在这时,她忽然自言自语说:‘你们都被胡惟仁给骗了,其实当年那一切,不过都是他的阴谋’!”
说到这里,孟江看着战敬昭:“任清这番话,您信吗?”
“不可能!”
战敬昭几乎想也不想就否认。
“我与胡惟仁是大学同学,我们的关系很是好,甚至后来毕业时,是我再三邀请他加入战氏集团,他才同意的,他这个人很清高。”
忆及当年,战敬昭的眉头皱得很紧。
“胡惟仁也是北城人,北城胡家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但当初胡家只是个摆摊做生意而已,没有半点权势。”
胡家?凤毓凝就不得不想起当初那个为难她的胡巧儿,这……胡巧儿与任清不是表亲吗?
“胡惟仁与任清,其实算是远方表亲,俩人也是青梅竹马长大,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
像是看穿了凤毓凝的疑惑,战敬昭解释道。
凤毓凝恍然大悟,那这一切就能解释清楚了,敢情这俩人还是表兄妹的关系啊……
“胡惟仁加入战氏集团之后,立下不少功劳,就连现如今战氏集团的管理模式,都是当初胡惟仁创立的。”
提及胡惟仁的功绩,战敬昭很是唏嘘,眼中也带着遗憾。
“所以哪怕全天下的人都欺骗我,我也不相信胡惟仁会……会害我。”
战敬昭这个人看似冷清,但对自己相信的人,就不会存有半丝怀疑。
“可是那天任清也说过,胡惟仁其实并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么优秀,否则他也不会让佣人去糟蹋自己的未婚妻,这,说不过去啊。”
凤毓凝忍不住说道。
她可以怀疑任清其他的话,但在这一点上,她选择相信任清。
就算任清再没有底线和节操,也不会拿这种事来糟蹋抹黑自己,而且从她对战连城的态度来看,她对这个儿子,也是一半爱一半恨。
话说回来,这一半恨是从何而来的?
战敬昭愣了一愣。
“惟仁与任清的感情……起码在我看来,他们很恩爱。”
孟江看着战敬昭,说道:“当初您说,胡惟仁是为救您而死的,那么战老先生,你是亲眼目睹胡惟仁去世的吗?甚至他的后事,也是您操办的吗?”
听到这话,战敬昭有些愣神。
许久,他摇了摇头。
“胡惟仁离世后,胡家的人就赶到国外,所以他的葬礼是任清与胡家人一手操办的。”
因为胡惟仁是为他而死,所以战敬昭没有颜面面对胡家人,他选择了逃避,甚至连胡惟仁的葬礼,他都没有去参加。
“所以,您也并没有亲眼看着胡惟仁被火化,对不对?”
孟江沉声问道。
“是,他火化那天任清先兆流产,我……我在医院照顾她。”
战敬昭哑声说道,胡惟仁已经去世,他不能看着胡惟仁的未婚妻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