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段的黄河防线一旦失守,山西段的黄河防线也就无险可守了,这岂不是就意味着延安和党中央也会暴露在鬼子的兵锋之下?”
“很难说。”赵刚说道,“搞不好西安也会失守。”
王野说道:“暂时不会,鬼子打完中条山战役,短时间内应该是无力再进攻了,不过如果常凯申和阎西山还是不吸取教训,还是傻乎乎地跟着日本人围剿咱们,那就不光是黄河防线和西安的事,搞不好重庆也不保。”
李云龙和赵刚闻言顿时神情一凝。
停顿了下,王野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次吃了这么大亏,常凯申和阎西山应该不会再轻信日本人的忽悠,所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我觉得再接下来,我们八路军跟中央军和晋绥军之间关系会重新缓和。”
……
在重庆,黄山官邸云岫楼。
看到日军方面公布的战损以及战果之后,常凯申整个人已经出离愤怒。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常凯申拿文明杖不断地重重的跺着地板,声嘶力竭的道,“这简直是抗战史上最大之耻辱!”
“二十万大军,二十多万大军啊!”
“二十多万大军一朝覆灭,覆灭也就覆灭,你好歹也毙伤个一两万日军吧?娘希匹,居然只击毙六百日军?六百个啊!”
“楚云飞和梁钢区区两个旅打太原,”
“击毙的日军也远远不止这个数吧?”
“你就是放二十万头猪到中条山上,也至少能踩死几千个日军吧?娘希匹,真是把党国的脸都丢尽了,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尽了!”
与会的高级将领和高参尽皆默不作声。
好半晌后,常凯申才浩叹一声又说道:“现在该认真考虑河防了,中条山一旦失守,河南的黄河防线就失去了北部屏障,日军就可以从东边及北边同时向我黄河防线发起进攻,黄河防线是否还能坚守?能守多久?”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并不是没有能人,而是有能人却不能得重用。
看到没有人做声,常凯申便只能点名,问刘非道:“为章,你是作战厅长,巩固黄河河防你责无旁贷,你说,应该怎么做才能确保河防不失?”
刘非无奈地说道:“要想巩固黄河河防其实很简单。”
“很简单?”常凯申闻言一愣,与会的高级将领和高参也齐刷刷看过来。
“是的,很简单,只需一纸电报即可。”刘非说道,“委座只需给各战区、各游击总队的总司令下达一道命令,今后严禁与八路军、新四军再搞摩擦,而要精诚合作,则不仅黄河河防固若金汤,全国抗战大局亦可稳如磐石。”
常凯申顿时失语。
……
赵家峪。
“老赵,小王,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李云龙拉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团部,说道:“这是刑志国,总部给咱们独立团派来的副团长,也是我四方面军的老战友,嘿嘿。”
“刑志国同志,欢迎你到来。”赵刚起身敬礼。
王野也跟着起身敬礼,笑着说道:“刑副团长你好。”
“什么团长,都是同志。”刑志国笑道,“叫我老刑就好。”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看得出来,刑志国是个很好相处的,不像李云龙,动不动就尥蹶子,一言不合就骂人。
总部首长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派刑志国前来独立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