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贴近北极的大陆。
“混蛋!都到这里了,却突然叫我们回去?开什么玩笑!?”
青年将手中的容器猛的一摔,容器没有坏。
满头的棕红,稍微有些染了的发蓬松的耷拉在肩膀;如果去评价他的容貌的话,嗯……很好看;一身冬日才看得到的貂裘紧紧的裹着身体,肢体在里面运动自如。
“克凌特,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上头都下过两三次了,就算有什么损失也都是我们自己负责。”
躲在角落的男士翻找着什么。
“上头?他们没有对我们进行过一次援助,就连邮件都没有回一次,我们只能吃被子弹打穿的尸体了!旭,你应该明白,在这里食物不充足代表着什么,相信岭新查会告诉你。”
旭默默捡起容器,往里面倒入白花花的液体。
“就算发气也不会改变什么的,冷静下来,喏,瑞娜已经写好起诉书了,我们会得到一笔赔偿。要真的不甘心,下次就不加入这什么组织了。”
“我早就是这么想的,内地偏西南部有个矿场,下一个停留点就在那了。”
旭收掉左脚躲过溢出的液体,克凌特紧紧的注视。
“要来两口吗?威士忌可真不如其他酒来的猛烈。”旭扬了扬手中的容器。
“我要白酒。”克凌特抓到了长颈烧杯模样的瓶子。
凌乱的帐篷里的桌子上坐着三个人,桌上摆满了仪器,似乎是武器。
又一个容器被取走。
“啊不是我说,真是什么酒都比不过白酒嘛,后劲好大!”克凌特低头轻啄一口,恢复了好心情。
旭却停止了动作,往帐篷门看去,被风一吹一鼓的帘被石头压住了,倒是能隐约看到外面的雪。
旭挠挠脸皮,“岭贺琥去了有段时间了吧?”
克凌特轻“哼”了声:“那死人的弟弟?两兄弟?一起死了倒好作伴。”
旭把酒放在一边,“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也救过你两次不是吗?要是他们真的……”喝不下去了。
克凌特咬牙赌气似的回应:“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可能忘记?我当然希望他们能平安回来,可岭新查的死是真的……”
“他们回来了。”角落里,写完资料收笔的瑞娜摆弄了下一头金发,站了起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两个男人慌张的处理犯罪现场。
轻轻的掀开帐篷门,从缝里钻进来的一身红装,没有太大的声音,风在外面猛烈的撞击帐篷,发出“嘭”的叫声,在进来的时候吸了吸鼻子。
“呼!温馨的橙黄色室内,真是久违!散落的纸张也是为我准备的吗?”扯下帽子,飒爽的英姿让人眼前一亮。
“你回来了!”率先拥过去的是瑞娜。
岭贺琥敷衍的和她抱抱。
“那的地势有点难下脚,”呼出一口浊气,“刘长官说,过了这块巡查区,我们就南下,那可暖和的多。”
瑞娜展现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笑容:“先休息一下比较好哦,就别管那些无聊的工作了。”
岭贺琥皱了皱眉:“你们……吃独食?”
克凌特的脚动了动,“没、没、没有,罐子打了。”
瑞娜痴痴的看着他的唇。
岭河琥又吸了吸,“两罐?”
眼睛似乎在说,“女人,你身上的香水味好碍事!”
鼻子被冻得通红,即使这样也无法影响他的嗅觉。
没有摘下手套,在包里翻找出一块被袋子包裹的黑黄色的石头,交给了瑞娜。
“喝了酒吧?白酒是从家里带来抗寒的,反正也不打算一个人喝,只是……这玩意儿消耗的有点迅猛。”站起身子,岭贺琥终于露出爽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