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窦家人还真敢请出皇祖母来报仇,要不是你反应机敏,连我都要跟着遭殃!”
“多谢太子夸奖,臣这点微末本事不值一提。”
“嘿嘿,你可真狡猾!”
刘彻心情很好,看到嚣张跋扈的窦家人,还有他那趾高气昂的丈母娘刘嫖吃瘪,心里别提有多爽快。
从小他就特别聪明,自己看人有一套独门套路,侮辱他的眼光等于打他的脸,换个脾气好的人也要忍受不住,更何况刘彻的脾气刚硬倔强,遭到的弹压越多心里就越不爽,馆陶长公主素来又喜欢在他面前摆架子教训他,时间长了他就渐渐恨上这个丈母娘了。
曹时心里很平静,窦家人的反击早在预料之中,这几个月里窦太后一直引而不发,说明窦家老太太很清楚此刻不能意气用事,今天演这出戏是为了敲打他不要再试图挑战窦太后的底线,只不过窦家老太太没料到他也不是善茬,三言两语让窦家和刘嫖全都傻了眼。
就凭窦家那帮外戚也想整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要不是仗着窦太后的大腿粗壮,这帮货色分分钟被他玩死。
“高兴归高兴,窦太后毕竟是您的皇祖母,不要为臣那点小事伤了亲缘情分,要不然世人又要骂臣是奸佞小人,蛊惑殿下离间骨肉亲情了。”
太子眼睛陡然瞪大:“论本领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说风凉话个个顶用,我看那帮废物还有谁有脸说!谁说谁就滚蛋!”
曹时耸耸肩,看了下天色还早便说道:“指挥所有中尉成坐镇照看绝对万无一失,正好下午没事不如请殿下去臣的寒舍坐坐?”
“好啊!长安城里经常传闻你家菜肴是京师一绝,我正想去你的府邸尝尝平阳侯家的精致菜肴。”
车队变道转向往东边的灞城门走,此刻城东区也是一个巨大的工地,街道的两侧是一个个小型的工棚堆放施工用具,挖坏的铁锹镐头堆放成整齐的一摞,另一边是整齐簇新的铁锹和十字镐。
刘彻漫不经心的望着成片成片拔地而起的建筑,忽然说道:“我听城乡说有些速度快的闾里在封屋顶,至多两个月内大部分建筑都能完成,工程的进展速度超乎想像的快,你到底施加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你发明这么多神奇的器物?”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曹时也不想正面回答:“因为我和殿下一样,都属于某些方面的天才人物啊!殿下的胆识见识世人罕有,臣只是造一些利国利民的小东西为国出力罢了。”
“嗯,我还听说你家的四轮运输马车被少府采购了一万辆,赚了不少钱吧?”
曹时笑着说道:“托殿下的支持,臣这一万辆马车只用略高于成本的售价分批卖给少府,第一批三千辆马车已经在长安的街道上奔驰了,臣嘱咐臣的家监要时刻记录少府使用马车过程中反馈的问题,争取下一版做出更坚固的马车。”
“太中大夫做生意是一把好手,更难得没有商贾市侩贪婪的陈腐气息,很不错。”刘彻点评几句就开始闭目养神,宁静的车厢里只有马车在驰道上发出的声音。
车队刚到侯府,就看到平阳侯府四门洞开,阳信公主亲自出迎:“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阳信有失远迎了。”
“皇宫禁省之外,皇姊就别说那么多客套话了,咱们先进去再说话吧。”刘彻当仁不让领着太子郎卫仪仗走进侯府。
侯府尚食房里仓促准备酒宴,早已准备好舞乐在大厅里翩翩起舞,没过多久美酒佳肴被一一端上来,刘彻果然对鲜美的菜肴赞不绝口。
酒宴进行到中间时,太子起身离席出去如厕,曹时皱起眉头:“女乐的队伍里为什么没有看到卫子夫?”
“子夫的新舞还没练好,妾就没安排她出来伴舞乐,君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愁眉深锁?”阳信公主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