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富贵等着闫解成说完,直勾勾的看了闫解成一会儿。
看的闫解成都发毛了,才开始说道:“解成,你心里现在想的什么,你爸我是一清二楚。之所以我不说透,那是我给你面子。
咱们爷俩要是把话说开咯,那就容易伤了情分。不过我作为你爹,又不得不提醒你两句。这做人,始终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儿。但是不能把自大当成自信。你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得跟你唠唠。
你刚才说让我去找老易或者人家李守良,你凭什么就认为人家愿意帮咱们家?你是认为你有这个面子?还是觉得你爹我一定会有这个面子?”
“我反正是没这个面子,但是您说不定就有了。一大爷和李守良不是一直和您玩的不错嘛?”
“玩的不错是你看到的,也是别人眼里看到的。但是却不是真的。我现在教你个乖,咱们院里就这爷俩最不好惹。
院里最精明的人,这爷俩能排前三,还有一个得是后院的聋老太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爷俩精明的不像话。你不用张嘴,只要你去他们家,你的想法十有八九他们都知道。
你信不信,我今儿不用说别的。只要去老易家一趟。他们就能把我想说的话给憋回来。”
闫解成显然是不信的,嘴里都都囔囔的像是在说些什么。
闫富贵也不指望他能信。用李守良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知道这话是从哪听来的,越琢磨这话,越觉得对。
眼高手低,心比的是他闫解成。
闫富贵又想起自己去年的时候,厚着脸皮一次次的上门去蹭吃蹭喝,被这爷俩给上了一课。后来自己反倒是得承这爷俩的情。
打那起他就知道,他和老易、李守良这爷俩关系好,仅限于普通的好。要是掺和上什么事儿,尤其是占便宜的事儿。不行!根本不行!
闫富贵看着还在碎碎念的大儿子说道:“行了,我这倒是还有一种解决办法,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爸,您说。只要能解决咯,我怎么都行。”闫解成本来还在那怨念呢,一听到自己父亲这话,还以为有转机呢,笑呵呵的说道。
“这简单呢,解放是不是在厨房呢。怎么还不出来。等他出来咱们问问他。看他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
我豁出老脸去再求老易一回。让这个工作给你弟弟。这样你还是回去干别的。这样,你也不用怕再偷懒被你那组长给抓住。
以至于这仨月都不好熬过去,而你弟弟也得到了这么个工作机会。这样咱们家也不用再出一分工作的钱了。让你二弟签一份协议给你,以后欠的钱都归他还,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这事儿怎么样?一下子解决了咱们家好多的难题。”
闫解成实在是不知道这话是怎么从自己父亲嘴里说出来的。一点儿也不顾忌自己的想法。还有是不是太无情了点?要是真要照自己父亲说的,那自己不又没工作了吗?
那他从年头闹到年尾,又从年尾闹到年头的,这是为了什么?自己不是白干,全为老二做了嫁衣了!
“别,爸,不用了。我忽然觉得这人呐就得累着点儿。多干点活也没什么。老二还小,还是上学要紧。这个工作还是我先干着吧。
等我在厂里站稳跟脚,我再帮他想想办法吧。就这样吧,爸,你先喝茶。波波丁,败火的。我先歇着去了。”
说罢不待闫富贵说话,脚步匆匆的回房间去了。
留下闫富贵一个人在这笑眯眯的喝着茶。至于他去求老易的话,提都甭提,自取其辱。而且厚着脸皮上门的事儿,只能是大事儿。
毕竟老二、老三还都要工作呢。自己都得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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