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对季裳华这样热情到底有何目的?想一想,她也没什么可以让一国郡主可利用的吧?
而白苏和繁缕两人已经围了上来。
“小姐,你什么时候和益阳郡主认识的?益阳郡主好像对你很热情?”
“可是我听说益阳郡主骄横跋扈,轻易不把人放在眼中,万一小姐惹她不高兴了……”
“……”
季裳华:“……停!”
再说李氏和季菀华,已经回到了季府。李氏下了马车,就怒气冲冲的让人去请季鸿茂,而季菀华则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你说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做!”珍姨娘气的举起了手,但终究舍不得,她缓缓放下手,努力平息怒气,“是谁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是不是春柳?”
春柳立刻跪下,拼命的摇头。
季菀华则是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姨娘。
珍姨娘见此,知道此事另有隐情,怒道:“春柳照顾小姐不周,现在就打发出去卖掉吧。”
春柳闻言,立刻哭了出来,叩头道:“小姐,救我……”
季菀华连忙拉住珍姨娘的手道:“娘,此事的确不怪春柳,是我,是我……”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什么?”珍姨娘继续问道。
季菀华知道此事必定不能隐瞒,咬牙道:“是我自愿的!这是我和季裳华的交易!”
“什么交易?”珍姨娘察觉出了不对。
季菀华已经哭了出来,“是季裳华说她发现了二姐在凌霄寺,有个主意既可以斩草除根,还可以助我达成所愿……所以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可是,可是……”
可是事情的结果与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于鹤轩根本不想为她负责,不想娶她!
听到这里,珍姨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一拍桌子,再看看季菀华,恨铁不成钢,“原来如此,你上当了!季裳华是要对季芳华斩草除根不错,可与你做交易是为了打击于家,哪里是为了帮你?”
季菀华一怔,道:“可是,于鹤轩的确救了我……”她还残留着一丝幻想。
“那是于鹤轩以为他救的会是季裳华!”她替季菀华懊恼,“傻孩子,你被利用了!季裳华就是利用了你对于鹤轩的爱慕之心,让你替她办事,她自己却能全身而退!至于于鹤轩娶不娶你那就与她无关了。”
季菀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她不敢告诉珍姨娘,当时季裳华的确是这样和她分析利弊的。
“三妹,我与你做这个交易,自然要让你出于自愿,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你考虑好再决定要不要与我合作。等房间出现刺客,于鹤轩一定会去救你,也会被众人看到他救你的情景,只是,他会不会娶你,就不一定了。就算是这样,你也同意吗?”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只想着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接近于鹤轩,自然要把握住,想来于鹤轩正人君子,又对她有救命之恩,自然会娶她的,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是她为了心中那点幻想,甘心情愿做了这一切,但她还是会怪到季裳华头上。
“娘,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又是悔又是恨。
珍姨娘站起身道:“想来此事已经传到老爷的耳朵了,我还是去看看吧。但是,季裳华那个贱人也不能原谅!”
宁心堂里,李氏也在和季鸿茂商议此事,李氏本就心情不好,看见珍姨娘的时候脸色更差了。
珍姨娘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孙女差点被杀,她却只考虑季府的名声和利益,真是个狠心自私的老太婆!
此时季鸿茂正愁眉苦脸道:“现在我们季家真的成为全京都的笑柄了,先是荣之和青楼女子的事情,接着是家里出现了恶鬼,现在恶鬼从凌霄寺逃跑了,更别提她还意图刺杀自己的姐妹。还有菀华的名声……”他叹了口气,“真是祸不单行。”
他现在既希望于家来提亲,又希望不来提亲。他是不希望季家的女儿嫁入商门的,原本是想利用她们的婚事为季家前途铺路的,可是现在季菀华这颗棋子不行了。若是于家不来提亲,外面便会议论季家的女儿没人要,季家的名声照样会毁。
“都怪她运气不好,招惹了刺客!”李氏十分自私道,“幸好,不是裳华。”季裳华可是季家最后可用的女儿了。
珍姨娘走到门外,恰好听到这句话,不禁怒火中烧,季裳华,又是季裳华!难道只有季裳华是季家的女儿吗?她的菀华就活该受苦?!
思及此,她自然埋怨李氏和季鸿茂,但她最恨的是季裳华。季裳华,她必定不会放过……
三日后,季裳华从凌霄寺回归季府。
马车一路行至永安街道上,这是京都最为繁华的街道。
一品楼上,一名红衣男子正望着楼下,微风吹来,车帘扬起,季裳华刚好抬头,看见楼上的人。
她想了想,还是道:“停车。”
白苏问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去一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