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在外面路灯残辉的映照下,随风飘舞的窗纱。
摸索着找到门口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灯光亮起,房间里的一切都纤毫毕现的出现在顾清眼中。
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走到打开的窗户探头朝外看去,空旷的街道上没有行人,没有车辆。
好快的身手!
顾清心中惊叹道。
在和平饭店忙乎了一个多小时,一行人回到警署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天际隐隐露出一条青白色的线。
“姓沈的你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别再让老子见到你!”
法医老张的咆哮声从一楼传到了三楼。
沈亦白不耐烦的关上办公室的房门,将扰人的噪音隔绝在外。
几乎是一天一夜未睡,可三人却是没有半分的困意。
刑子庸将从饭店那里打听到的,有关富川太郎的信息说给二人。
沈亦白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顾清则是在黑板上单独圈出一块区域,专门罗列富川太郎一案的相关线索和信息。
“富川太郎,男,三十五岁,是若河市富川商会的副会长。九月二十二号,也就是三天前乘坐火车来到上都,中午十一点在和平饭店前台办理入住,没有随行人员。据饭店人员所说,富川太郎办理完入住,将行李放回33o6号房间后,随即就离开了饭店,直至当晚十点左右才回来。第二天下午一点,富川太郎再次离开饭店,于凌晨二点左右回来。昨天中午十二点离开,下午五点半左右回到房间后,未再外出。今日凌晨一点十分时,被发现死于房中。饭店人员张姐在发现死者前,看到有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去往三楼,之后却是不见了踪影。”
等刑子庸说完,沈亦白将烟头扔到脚下踩灭后说道。
“根据老张现场验尸得出的结果,死者是被溺死的,我们检查过洗手间里的浴盆,在地漏里发现了死者的发毛,推测应该先是在浴盆里淹死后被转移到床上。死亡时间大致是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
二人说完后,将目光齐齐望向顾清。
“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布局人就是杀害富川太郎的凶手,为了避免我们先入为主,我建议暂时与叶小曼一案分开处理。现在捋顺一下案情,如果有遗漏的地方可以随时提醒我。”
“九月二十二号中午,富川太郎来到上都。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他基本都是白天出去,临近午夜才回来,然后于昨夜八点到十点期间被害。凶手在洗手间将富川太郎溺死后,将尸体搬运到床上,摆成下跪磕头的姿势。房间门锁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地板没有脚印留下。”
“本案有几处疑点。首先,富川太郎为什么来上都?他这三天都见了谁?”
“第二,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摆成磕头认罪的样子?”
“第三,既然富川太郎是在浴盆里淹死的,可床上的被子、床单、床垫为什么都被水浸透了。地板上也残存了大量的水迹。”
顾清将提出的三个疑点写在黑板上。
“你是不是忘了那个红衣女人。”
沈亦白提醒道。
“红衣女人可以先不用管,我有预感,只要查清富川太郎来上都的目的,所有的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顾清解释道。
“我猜顾哥你的是觉得,富川太郎来上都的目的,跟叶小曼被杀的原因有关,对吗?”
刑子庸啃着指甲问道。
“没错!眼看着天快亮了,我来分配一下明天的任务,然后咱们抓紧时间打个盹,天亮以后分头行动。”
顾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说道。
沈亦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暗中悄悄用手指捅了刑子庸一下。
“顾哥你明天还在这吗?”
刑子庸突然问道。
“什么?”
顾清此刻全部心神都放在明天的调查上,一时间没搞懂刑子庸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