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谬赞,一般般啦,主要我等行医之人,一把脉就看出来了,慕泽那厮做个女性朋友还是可以的。”
荥阳公主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那倒是不必了,罢了,你回去吧,赶明儿本宫送你一份大礼!”
还大礼?楚北柠只盼着皇族不要找她麻烦就烧高香了。
“多谢殿下!”
楚北柠这才退出了寝宫,外面的空气清凉舒爽,感觉像是重活一世。
她朝着公主府的门口行去,远远就看到了回春坊的马车,刚要走过去,不想一阵脚步声袭来。
楚北柠忙转过身看了过去,竟是玄鹤朝着她缓步走来。
她登时心头一怔,不动声色地看着走过来的清贵男人,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久她才挤出来一个词儿:“多谢。”
玄鹤苦笑了出来:“柠儿……”
“王爷!”楚北柠退后一步,表情略有些疏离道:“你我如今已经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不必再这般称呼,臣女受不起。”
玄鹤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好半天才吸了口气道:“是,楚姑娘,是本王唐突了。”
他随后定定看着楚北柠道:“为何不告诉我真相?”
楚北柠登时明白他的意思,看来木兰围场的三个月,他真的查出来什么。
楚北柠不禁苦笑了出来,当初原主那么爱他,为了他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后来竟是被他用鞭子活活打死。
那个时候,他怎么不去木兰围场查查真相?
亦或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楚北柠这个人吧?
她笑了笑:“王爷,都过去的事情,无所谓了。”
“这大半年来,臣女和王爷互相帮助,都已经还清了,不必在意那件事情了。”
“那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怎么清?”玄鹤死死盯着楚北柠,心头一阵阵的憋闷。
楚北柠一愣,许久笑道:“王爷不必挂在心上。”
“你身体要不要紧?”玄鹤的视线紧紧锁在楚北柠的身上,“当初百花会上,那一株七彩连心草已经当场被医官们熬了汤药,喂裴未央服下。”
“你……”玄鹤越说越是没有底气,“你如今身子怎样?”
楚北柠真的是无语了,她都被玄鹤害成这样了,他现在这般做派让她有点儿不太会了。
“一般般吧,反正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也没什么事儿。”
“况且我和慕泽都是大夫,总能想到祛毒的法子,况且地宫里不是还有一株嘛,十年后再去偷……”
楚北柠说不下去了,当着玄鹤的面儿说这个好像也不合适。
她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冲玄鹤摆了摆手:“人哪儿能那么快就死了,无妨无妨!王爷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