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寻欢兴奋了,两眼冒红光,醉翁之意不在酒,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说到:“我要听《凤求凰》!!!”
此厮,这是无耻!《凤求凰》是能随便唱的么?
芸娘无视了月寻欢的兽血沸腾,清了清喉咙,轻轻吟唱: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无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这首歌,芸娘第一次听到,是在一只小船上,隔湖听到采莲女唱的,当时一听就喜欢上了,感觉震撼极了,深有感触,为那份痴情和无怨无悔。
芸娘买下了采莲女所有的莲子,给了十倍都不止的价钱。
可是采莲女无波无惊,只敛首,轻轻浅浅的笑,眉目如画,只说:“谢谢。”
后来芸娘好几次特意去了那片湖,却再也没见过那个采莲女。
问附近的住户,竟然都说没有过这个人。
这让芸娘一至以为,那采莲女就是那只白狐。
最后一个音落下,芸娘有些怔怔失神,心里闷闷的痛,为白狐的成全,为白狐最终的孤苦伶丁,以及为那份逝去的不容于世的甚至有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深情。
芸娘想,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那书生。
真的希望,他能懂白狐的那份真情。
因为,它可以被辜负,却不应该被遗忘。
月寻欢听完后,问到:“这首曲子,你还有唱给谁听过?”
芸娘恨恨的到:“老娘只唱给禽兽听过!”
月寻欢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芸娘,欢喜的笑了,这才给了评价:“好听,再唱一遍可好?”
芸娘有选择的听而不闻了,压了压身上的绣被,说到:“我要睡了。”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难得月寻欢如此好说话:“好。”随后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芸娘这回看清楚了,那禽兽,是从屋顶出去的。
那刚才,肯定也是从屋顶跳下来的!难怪门窗都完好无缺。
芸娘抬头,看着屋顶,这才发现,这屋顶与寻常的不同,不是瓦片所盖,也不是琉璃,而是一种没见过的材质。
而且,天衣无缝,合同严严实实。
芸娘忍不住从床上一跃而起,摸了摸屋顶,冰冰凉凉的,像是石头。一整块石头。
可又不对,刚才,屋顶中央一块就是无声无息的滑开,月寻欢才跳了出去。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像得到?!
叹为观止!大开眼界!
芸娘重新躺到床上,把被子压好,闭上眼,只想说一句话,此禽兽果真是非我族类!!!
从进唐门小居以来,芸娘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走南闯北之么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可是,以前二十几年的见识加起来,也不如唐门小居的半天!都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