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水的充沛,旱情解决,小溪的水位线又回到了原来的高度。
鲁达玛突然想去看看那条暗河的河口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吃过了早饭,她就拉着夜奔到暗河口。
溪水已将暗河的入口淹没,没有巨石挡在洞口,暗河的河口就如一张大嘴,当溪水流过时,便在那里形成一个不大的漩涡,而漩涡的吸力将一些小鱼小虾随同水流一起卷进暗河里。
鲁达玛后来思考了一下,总觉得这个条暗河会通到什么地方。不然,以前一阵子地表水被蒸发得那么厉害,又长期滴雨未下,即使是暗河也不应该有那么高的水位,难不成它可通海?哪怕不通海,也有可能通向某个很大的地上湖或河?
鲁达玛突然又觉得自己很无聊,这条暗河通向哪里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还盼着从那里面出现个水怪啥的?
鲁达玛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无关痛痒的想法抛至脑后,拉着夜回家,安生过日子去。
只,这鲁达玛想过安生日子,可老天偏偏不让她如愿。
在几天后的一下午,天上“咣啷啷”劈了几个炸雷,随后就噼里啪啦的掉起了大雨点子。鲁达玛以为还是阵雨,收拾了晾在外面的兽皮、鱼干、腌肉什么的,就躲回了洞里。
这雨一下就下了三天,并且未见有要停的趋势,不知道还要下多久。
鲁达玛拿出了兽皮帘子挂到洞口,不让雨水潲进来。
此时她最庆幸的是保存了火种。
没一会儿,夜抱着一大捆树枝子树杈子回来了。现在他也明白了,引火需要的是干柴,柴禾潮湿的话不光火不好点燃,而且烟多的会呛死人。他把柴禾很整齐的靠着洞壁码放好,然后就变了豹子蹭到鲁达玛身边腻歪。
鲁达玛算了算日子,距上次他和自己腻歪,过了将近三多天,想来自己的排卵期又到了。
对于夜这种腻歪似的求欢,鲁达玛选择了忽略,在她没有想明白自己对夜是什么感情的时候,她不能回应。而且,她觉得夜的这种表现,也是在自己雌性激素刺激下,所产生的繁衍后代的野兽本能。
鲁达玛觉得在这一点上,夜和自己还是有所不同的。人类在几经进化后,已将种族繁衍提升到了“爱”这个层次,他们所生下来的后代,是彼此感情的延续。
而动物的世界中,还只是单纯的为了繁衍而繁衍。
这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鲁达玛拉开夜缠在自己腰上的尾巴,走到洞口向外面看了看,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皱了皱眉,又走了回来。
洞口的平台有点倾斜的弧度,外高里底,虽不严重,可是这雨再这样“哗哗”的没完,就很可能倒灌进她和夜的家里来了。得想办法修个门槛出来,或者修个“排水沟”?
鲁达玛最后衡量了一下,还是排水沟比较好,门槛什么的,弄好了可以起到阻拦的作用,弄不好就成水坝了,还是决口的水。
仔细研究了一下洞外的平台,鲁达玛觉得只要将洞口与平台相接的位置横向凿出一条贯穿平台左右的沟来,将倒灌的雨水自平台两边引导下去就可以。
贯穿天地的一道闪电之后,“哐啷啷”几声炸响,将全神贯注研究的鲁达玛吓了一哆嗦。随后就有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回洞内,这双手臂的主人很明显是夜。
鲁达玛抹了把溅到头上的雨水,抬头看夜。
他那暗紫色的眸子中有浓浓的担心流露出来,并且带着一些惊惧之色。
夜怕打雷?
这个念头自鲁达玛的脑中跳出来,她尾音轻扬起,叫道:“夜?”
夜皱着眉头道:“危险!”
抿了抿唇,鲁达玛知道自己猜对了,对夜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而夜大概觉得应该进一步告诉她到底有多危险,难得多话的又道:“光、声音、树断掉,着火……外面,危险!”
“嗯!”鲁达玛再次点头。不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夜进行一下科普,虽说夜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蛮荒人,但是她就是不想夜懵懂无知,在潜意识里,好希望夜是强大而无所不能的。
“夜,刚刚那是闪电和打雷,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们只要避开它,下雨的时候尽量找空旷的地方坐着或蹲着,不要到大树底下避雨,就不会被它劈到,当然了,待在家里是最好的。”
鲁达玛对夜微笑,她没想让夜一下子就理解打雷闪电什么的都是自然现象,而并非什么大怪兽,只是想驱除一些他对雷及闪电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