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四娘并不认识刘栓根,不过她看刘栓根长的跟刘栓柱有几分想象,就想着这人肯定是刘栓柱那一门里的人,就没好意思把人往外赶,而是站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问刘栓根到家来有什么事。
“大妹子,你这是在绣花呢,哟,大妹子这手可真是巧,绣的这么好。”刘栓根一边说,一边就要去摸边四娘放在凳子上的绣品,边四娘赶紧把绣品拿起来放到了一边。
“这位大哥,不知你到我家来有什么事,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你赶紧说,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你还是赶紧走吧,男女授受不亲,若是叫外人看见了,可是有损大哥清誉。”
“啥清誉不清誉的,咱庄户人家,不在乎那个。大妹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栓柱的大哥,叫栓根,这不栓柱上山打猎去了嘛,他上山之前,托我照看你一下,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大妹子遇到了啥难事没有,要是有了啥为难事,你只管说,在这靠山村,还没有我刘栓根解决不了的事。”
边四娘看刘栓根站在那里东摇西晃,一幅醉熏熏的样子,而且嘴里还说着胡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赶紧对刘栓根说道:“我没遇到啥为难事,你还是快走吧。”
刘栓根嘻嘻一笑,“大妹子这小嘴生的,真跟戏文里唱的那样,唇红齿白的,要是亲起来,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一边说着,刘栓根就要动手去摸边四娘的嘴。
边四娘后退一步,怒道:“你走还是不走?你再不走的话,我可要喊人了!”
刘栓根又是嘻嘻一笑,“好好,我听大妹子的,你叫我走我就走。”
刘栓根一边说,一边真的转身往外走去。
哪知他走到门口,并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迅速关上了门并栓上了门栓,然后一个急转身便扑到了边四娘的跟前,把来不及防备的边四娘给搂在了怀里,一张臭嘴立刻猴急的凑上来要亲边四娘的嘴。
边四娘一声惊叫,拼命要挣脱刘栓根,可是她跟刘栓根的力量太过悬殊,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开刘栓根的钳制,反而被刘栓根推到床边压到了床上,就连嘴巴都被刘栓根捂了起来,若不是边小小来的及时,只怕她的清白就要毁在刘栓根的手里。
听了边四娘的话,边小小心里的怒火更盛:想不到刘栓柱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竟然有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大哥!跟刘张氏还真是绝配,一样的不要脸!
“我去村长那里告他去!”
边四娘赶紧拦住了她,“小小,为着你阿叔的面子,不能去啊。”
“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你已经把他的头打破了,这也算是惩罚了他,村长那里,还是不要去了。”
“娘,你总是这样心善。”
“小小,咱们是外来的,脚跟还没有站稳,有些事能忍还是尽量忍一下,不过你千万记住娘的话,刘栓根心术不正,你以后见了他,要躲远一点,千万不要随意招惹他,他长的高大,你可打不过他。”
“我知道娘。”
“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你阿叔,他们必竟是一娘同胞的弟兄,娘不想让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罅隙。”
边小小心里冷笑一声:这件事必须得让刘栓柱知道,让他看清一下,他的大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也正好借机探一下刘栓柱的口风,若是他还是干打雷不下雨,那就警告他以后离娘远一点,省得败坏娘的名声,让别人把娘当成柳大红一样的人,从而对娘心生歹意。
还有那个刘栓根,敢对娘起坏心思,今日这笔帐,算是给他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叫他后悔做了这么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