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心疼的拧起眉头,看着一盆盆血水不断的产房端出来,焦急万分:“怎的还未生出来?御医怎么说?”
楼北辞特意让淮苼带着懿旨,去请了御医。
一旁的嬷嬷闻言进了产房,过了一会才出来,擦了擦汗珠回话道:“殿下刚刚才开了十指。”
楼北辞再也坐不住了,来回不停的走动,重鸢一叫就看一眼产房。
“国师到!”一声通传才让楼北辞停下脚步。
没过一会儿,便见盛朗着一身天蓝色麻布衫走来,明明低廉万分的布料,硬是被他穿出了出尘的味道来。
“微臣奉皇上圣旨来为长公主殿下祈福,叩见太后娘娘。”
楼北辞一听是奉旨而来,才将眉头松开,轻轻抬手道:“国师请坐。”
盛朗点了点头,目光悠远且认真的盯着楼北辞,直将楼北辞看到脸红才罢休。
楼北辞正想呵斥,却又闻重鸢一声凄惨的叫声,心疼极了。
凝太妃这时突然跪了下来,睫毛被泪珠打湿,磕头道:“求太后娘娘为殿下做主!”
楼北辞心里一跳,难不成真的是阴谋?按耐下焦急,询问道。
“怎么回事?可是与重鸢早产有关?”
凝太妃屈辱的点点头,将事情经过解释了一番。
原来重鸢怀孕期间,乔家老太太带着媳妇来瞧过不少次,只是都被重鸢拒绝了,连礼物也都依数送回。
一月送到乔家的婢女顺利诞下了一子后,乔老太太也就没再纠缠重鸢了,重鸢才舒了一口气。
可今日早晨重鸢去祈福时,甩掉了贴身丫鬟在寺院花园碰到了如今已是乔家大功臣的婢女,婢女言辞间激怒了重鸢,重鸢一怒之下想抬起手扇她一巴掌,却被婢女躲了过去,而重鸢也因为不小心崴到了脚,摔倒在地,早产了。
还在重鸢的贴身丫鬟及时赶到,不然可能会一尸两命。
楼北辞怒不可揭,连说了三声“好”,才让人直接押来那婢女。
盛国师皱了皱眉头,清澈的声音带着极强的安抚性:“太后娘娘莫要动气,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长公主殿下与殿下腹中骨肉。”
楼北辞才压下怒意,“国师说的是极,将乔家婢女压到柴房,他日再审,另外再去同乔家说一声,也莫让哀家做了个坏人。”
凝太妃此时也擦了擦眼泪,扶着侍女的手站了起来:“娘娘,臣妾想进去瞧瞧。”
楼北辞有些犹豫,毕竟她是现代人,古代医疗落后,本就只是用热水做了简单的杀菌,此时越少人进去,孕妇越安全,可重鸢此时定是十分慌张,她想进去,可她并未生过孩子,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凝太妃这位生母进去了。
可……
“啊!”来不及多想,便再被重鸢一声凄惨的叫声拉回心绪。
回头再看着凝太妃祈求的目光,楼北辞叹了口气,艰难的点了点头。
凝太妃如释重负的欠了欠身,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国师可有法子?”楼北辞看了看天,只觉得时辰用的太久了,再这样下去,重鸢怕是要力竭了。
盛朗却答非所问:“长公主殿下对你很重要?”
楼北辞虽不耐烦,却还是飞速的点了点头,也无心去计较盛朗说的是“你”字,而非敬称。
“我明白了。”盛朗垂下眸子,不再多言。
就在楼北辞忍不住想要发火的时候,盛朗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佛珠,楼北辞愣愣的看着盛朗,重重的将佛珠扔在地上。
然后从一颗佛珠中取出了一颗金色的药丸,盛朗压低声音道:“还请娘娘赶紧将药送进去吧。”说完又觉得不够似的加了一句,“最少也可保住长公主殿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