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北辞见此赶紧插话。
“莫不是与母后生分了?”
说完还作掩面状。
重鸢见此这才着急了起来,又是安慰凝太妃,又是与楼北辞解释。
一时急得香汗淋漓。
“先下可以说了吧?”
楼北辞挥退了左右,一脸无奈。
“是,今日女儿来是为了驸马一事,女儿与他成亲之时,是他自己保证不纳妾,可成亲以后没过多时,便酒醉后将他的贴身婢女给……”
重鸢攒紧手指,一脸的愤怒,过了半响又道:“女儿便做主给他抬了妾,可一来二去,他倒是越发的猖狂起来,前几日……前几日竟被女儿发现,他私底下养了小倌!”
这时凝太妃再是听不下去了,蹭的一下跪了下去:“臣妾求太后娘娘为长公主做主!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岂能容人这般侮辱!”
凝太妃性格一向软弱,今日一言,可谓是为母则强了。
连重鸢都觉得惊奇,眼里倒是多了一丝感动,忙的扶起了凝太妃安慰道。
“母后一向疼我,怎会不心疼,母妃也是关心则乱了。”
重鸢此言看似是向着楼北辞,实则却是给凝太妃说话了。
凝太妃自然不傻,也明白方才是自己失言了,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楼北辞一眼,见她并未生气,这才请罪道。
“是了,是臣妾关心则乱了,方才一言尽是说了胡话,该打该打。”
说完还笑着轻轻打了自己一下。
楼北辞嗔怪呢白了她一眼道:“你只想着重鸢是你女儿了,却是忘了哀家了,着实是该打。可今日却是不行的,免得女儿心疼你埋怨哀家呢!”
凝太妃见好就收,笑着起身行了个礼,又是谢恩了。
“嗬,那臣妾今日还是借了长公主的光了!”
楼北辞瞄了她一眼,轻哼了一声:“这可不行,哀家瞧着你那喜鹊枝头的花盆不错,正好配了哀家新得的花了,就当赔罪了吧。”
凝太妃闻言一脸痛惜,过了好半会才像是忍痛割爱似的点了点头。
楼北辞又是笑骂了她几句“不知好歹”,场面却是比先前温馨了许多。
重鸢眼睛红红的,一脸幸福,印的气色都好了不少。
凝太妃在心里默默向楼北辞到了谢,脸上的笑倒是真诚了不少。
“驸马做错了事,哀家定不会饶了他,你可别也跟着做错事呀。”
楼北辞的担忧倒不是没有根据,重鸢身在皇家,尽管不得她父皇喜欢,却也是娇生惯养的正正经经的皇家公主。
年纪也不大,受了委屈难免会做出什么错事,再加上……驸马又在此时传出来“暴毙”一事。
“女儿不傻,怎会与他置气,说到底就是个奴才,不值当。”
重鸢明白楼北辞的顾虑,微微一笑语气里满是不屑,说话间都是皇家贵女的气派。
楼北辞见此,这才放下心来,毕竟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却是更加喜爱这便宜闺女了。
“是他自己不知收敛,成天与小倌婢女厮混,纵欲过度。又听信小倌的话吃了那“道长”制的“长生丸”,还献宝似的想呈给女儿,女儿见了便赶紧让太医查了查,发现是十足的毒药,赶到他府上之时,早就与那小倌一起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