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中月牙铲化为流光,直接挡住了张遂的剑光。剑光将月牙铲击退数丈,整个月牙铲被剑光中的寒气浸透,飞回头陀手中时已是包裹着厚厚的寒冰。
张遂的剑光也被月牙铲击散,没有对那巨掌造成影响。
那佛光巨掌避免了被剑光穿透,直接一掌将应龙拍回了下方的湖泊中,回手一兜,将慧觉抓在手中,摄到几人的身边。
看着双臂尽断的慧觉,那一身凄惨的模样让几个僧人看了大皱眉头。
那渡厄叹息一声,手中佛光闪现,落在慧觉的双臂断裂处,流血立止。只是慧觉此时毫无人色,气息也是微弱无比。
那竖眉僧人看着下方又探出头来的应龙,口中狠声道:“八部天龙正缺龙众一部,敢伤我苦禅一脉,说不得要将你拿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免得祸害天下!”
这僧人此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有些变色。
张遂就不用说了,敢在昆州地界说出这种不分是非的话,那事情可就不能轻了。
那渡厄口中训斥道:“渡难,莫要信口胡言,难道是非都不分了吗?你们苦禅一派一贯行事偏激,莫要给佛门招来骂名!”
一旁的头陀也是抱怨道:“你这徒弟做的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回去之后肯定会走一遭戒律院,能不能保住修为都是一回事。还要拿人家苦主回去,这是脸都不要了吗?”
张遂闻言有些诧异,看来这苦禅一脉在佛门之中也是有些不得人心。
渡难大怒,道:“我佛门在修行界中何时要处处看人脸色来行事了?不服者,自有金刚手段来讲道理。佛门就是因为你们的软弱才落得现在的模样,你们不愿动手,我自己来!”
张遂明白了,这些苦禅一脉的估计都是一群把脑袋修行坏了的狂信之徒,想和这样的人讲道理那是行不通的。
他们心中估计只有自己的信仰,视其他不服者为异端,这样的人真的是有些操蛋。
张遂冷冷地看着渡难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大和尚到底有什么金刚手段!”
渡难看向张遂,手握腰间那半截戒刀,不顾身旁几人的劝解,直接跃空而来,手中那半截戒刀突然冒出赤红烈焰,很快形成了一把状如赤红琥珀的五尺长刀。
张遂看着他持刀近前,根本不惧,周身剑光汇聚一处,也是形成了一把黑色长剑,正是被他分解之后纳入剑气的那柄长剑。
两人都没用动用飞击之术,而是持刃近身互搏,两人动作皆是快如闪电,手中利刃你来我往,凶险万分。
张遂心中感慨,多亏了近些时日在意识虚空中琢磨剑术,不然现在面对这种情况估计要手忙脚乱了。
这变化之法最大的好处就是一旦解封之后,只要琢磨几遍,里面的一些运用之法就能形成本能一般。
此时两人在空中腾展转落,虽然看着凶险,但也的确很是赏心悦目。
渡厄和那头陀对望一眼,都有些惊讶,要知道这渡难在入道之前可是一位横行天下的刀客,一手刀术那是使得出神入化,后来因家族遭受妖邪之难,皈依佛门,修习佛门秘法,在入道之后,那一身刀术更是同阶之中无人能敌。
没有想到这昆州城中,走出一位少年,就能在渡难最擅长的技艺面前不落下风。
纯粹的剑修并不多见,主要是入道太难,眼前这位少年,看着年不过二十,但这一身剑修修为,委实可怖可畏,怪不得能成为地仙境书院中的院长之一,果然不凡!
随着两人不断地交手,张遂感觉越来越轻松。
张遂这剑术之法可是天下剑术总纲,原来没有陪练的对手,都是自己琢磨,很多方面都不是很明白,有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觉。
现在有这么一个精于刀法的修行者与他生死相搏,很多剑术方面的问题都在这种压力下迎刃而解,对其中的领悟越来越多。
到了后来,张遂完全可以靠着单纯的剑术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老和尚打。
渡难脸色随着张遂带来的压力变得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干脆一声大吼,几刀将张遂逼退几步,手中佛印结出,将那戒刀抛向天空。
虚空之中一道金光将戒刀笼罩,那戒刀化为三丈刀光,破开头顶乌云,携带着漫天佛光,直奔张遂而来。
张遂看着迎头而来的巨大刀光,心中一动,将已凝聚成型的剑光散去,迎着来到近前的刀光张开嘴巴一吸,施展出吞刀之术!
仿若奔流归海一般,巨大的刀光来到张遂面前三尺处,迅速缩小,向着张遂张开的嘴巴而来,被张遂一吸,直接吸进了肚腹之中,没入了肺部的五行金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