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泽喷洒在她耳畔的呼吸就像烈焰一般滚烫,颜絮舞被烫得连耳朵尖都红了。
“宝贝?”季越泽见她没有动作,固执地又喊了她一声,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般,他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然后带着她的手指像教导她一般,帮他解下了第一颗纽扣。
“会了吗?”季越泽轻咬她的耳垂,把她的手指带到第二颗纽扣上,“宝贝,帮我。”
他的嗓音充满磁性,带着蛊惑和诱哄,颜絮舞抿了抿唇,颤抖着手帮他解下了第二颗纽扣。
但不知道是她太着急,还是他的衬衣纽扣太不结实,解下的瞬间,纽扣居然蹦开顺着季越泽的西装裤一路掉到浴室的地板上,还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颜絮舞“……”
她真不是故意的。
季越泽失笑出声,颜絮舞埋在他胸前的侧脸能感觉到他胸腔都在震动,他声音不急不缓地道“宝贝别急,慢慢来,今晚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颜絮舞“……”
她真没着急。
季越泽像是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很有耐心地带着她的手帮他解下第三颗钮扣、第四颗钮扣……
直到最后一颗解完,季越泽的胸肌便一览无遗。
他不是那种很白的长相,肌肤带着健康的小麦肤色,因为长期健身的原因,身材保持得很好,颜絮舞目测,好像……有八块腹肌。
就……特别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颜絮舞盯着他的腹肌发了一下呆,她想着季越泽这个男人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上的男人,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三十六岁,他的魅力一点都没有减少,十八岁有十八岁的青涩稚嫩,三十六岁有三十六岁的成熟性感,无论是哪种,都让人着迷。
季越泽看到她在发呆,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宝贝,专心点。”
颜絮舞觉得他的声音特别磨人,她不耐烦地扑上去嗷呜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季越泽眼神微暗,搂着她的手逐渐发紧,他再也忍不住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洗手台上,侵占她的唇舌,拥着她深吻。
季越泽一下变得很急,动作很用力,跟刚刚慢条丝理的人像是判若两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滚烫,颜絮舞承受着他突然的急迫,她搂着他的脖子,腰肢被迫往后倒去,季越泽一把搂过她的腰,托着她的臀将她从洗手台上抱坐到他的身上,一边吻着她一边往浴池走去。
直到泡进温热的水中,颜絮舞浑身舒适地喟叹一声,在热水中人的肌肉更加松弛,身心也更加放松。
季越泽从背后拥过来,水池中的水泛起一阵阵波纹。
窗外月色正浓,夜还很长。
从浴室到卧室,从卧室到窗台,最后又回到那张大床,颜絮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临睡前,季越泽还帮体贴地帮她换了衣服。
直到睡到半夜,颜絮舞被身旁的人吵醒。
季越泽做噩梦了。
他脸上都是汗,像是被梦魇着,眉头紧紧拧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季越泽?季越泽?”颜絮舞把他摇醒。
季越泽睁开眼睛,看到她后,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做噩梦了?”颜絮舞轻轻抚着他的背,“季越泽,别怕,梦都是反的。”
季越泽确实做噩梦了,他梦到颜絮舞出了好多血,血怎么止都止不住,他的梦被一片血色浸染,他想救她,却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消失后,颜絮舞就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从三十六岁等到五十六岁,从五十六岁等到七十六岁,等到垂垂暮年,她仍然没有回来。
颜絮舞知道季越泽最近经常会做噩梦,在医院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要惊醒好几次,直到确认她好好的,他才能重新入睡。
这次的事是真的把他吓着了,季越泽才是那个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眼神中带着迷离,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梦境中脱离出来,颜絮舞亲亲他的眼睛,他才抬头看向她,痴痴地喊她“颜絮舞?”
“我在啊。”颜絮舞贴着他的脸颊,“你看,我好好的在你身边,以后也会一直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
季越泽嗓音沙哑着说,“颜絮舞,别离开我。”
“不离开。”颜絮舞想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她主动吻向他的唇,季越泽闭上眼睛,抱着她反客为主,他欺身上来把她压在床上,双手跟她十指紧扣。
一直到天边微亮,颜絮舞才累得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焱季宁起来洗漱好,收拾好书包,都下楼坐到餐桌上等着吃早饭了,季越泽才姗姗来迟。
“我妈呢?”季焱见只有季越泽一个人下楼,没看见颜絮舞的身影。
“你妈妈要多休息,今天我送你们上学,就不要打扰她了。”
“不是说好今天送我们?”季焱皱眉道。